荀圭转头看去,看见了一个道士,只见他满脸惊喜,大踏步走到荀圭身前。

荀圭仔细回想了一下,问道:“你是······青松子道长?”

青松子作了个揖:“无量天尊。荀公子,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啊!”

荀圭回了个礼:“好久不见了道长。道长在这里做什么呢?”

青松子不说话,一把抓住荀圭的手,拉着他就进了眼前的小楼,径直上了二楼,到了一间包房里坐下。青松子摆好桌椅,放上笔墨纸砚,这才说道:“来来来,荀公子,请再写几篇故事。”

荀圭无语至极,我还没提要求呢,你这是下雪的时候砍葫芦——整个白瓢啊!荀圭看着青松子说道:“道长,《白蛇传》也不过是我听来的故事,你又何必为难我?”

青松子摸了摸下巴,微笑道:“我回到山门之后,让各地道徒帮忙打听过了,他们都没听过这个故事。荀公子,”青松子双手按在桌子上,逼近荀圭,双眼冒出精光:“这故事分明是荀公子自己所作,又何必假托他人之名?”

荀圭看了看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想了想,说道:“道长,这里毕竟十分嘈杂,不如请我到你们青城道宫去,在下也好安心写作,如何?”

青松子大喜,鱼尾纹都舒展开来。他鼓起掌来,说道:“好啊好啊,贫道求之不得啊!来人!”青松子唤来一位道徒,说道:“你速速回山,安排好客房,我与荀公子随后就到。”

“是,师叔。”那道徒转身去了。荀圭一直看着,只见那道徒掐诀念咒,脚下亮起青光,接着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腾空而起,一脚凌空踩下,身形就跳出去十几丈远,就这样在半空中滑行着远去。

荀圭十分羡慕,说道:“青城山不愧是道门正宗,居然有如此身法。”

青松子奇怪的问道:“荀公子何必艳羡,你们儒门自有秘法,难道还想学我们道门术法不成?”

荀圭叹了口气,瞎编道:“实不相瞒,在下在书院多年,无甚建树,只学会了读经诵典,至于术法却是半点不会。在下从离开书院到现在,还是一介凡人。”

青松子哈哈大笑:“荀公子,世间术法本无定数,学是学不来的,全靠个人自己悟性,悟出来了自然就会了。你们儒门有言:‘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荀公子不放再读一读你儒门典籍!”

荀圭一头雾水,问道:“道长,各家术法,不是师徒传承么?”

青松子坐下,看着荀圭说:“看样子荀公子离开书院很是匆忙,这些事情都没有先打听清楚。是这样的,”青松子组织了下语言,接着说道:“三教都由师徒传承,但是仅限于教授经文、典籍之类。辈分和修为是没关系的,学到什么术法,全靠你自己能从经典中领悟。”

青松子又笑了笑,说:“荀公子不必着急,你这一路走来,当有不少感悟吧?你可仔细体悟这一路的心境,找一篇与你契合的经典,用心诵读,自有神通浮现。”

荀圭张大了嘴,这个世界的教育居然这么随缘么?全看悟性,各家传承岂不是很容易青黄不接?

青松子又问道:“不知荀公子在何处落脚,贫道与你同去,取了行李我们就上山。”荀圭连忙说:“就在东头那家客栈,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青松子不明所以,只是说:“那咱们走吧,有什么事都等上了山再说。”

······

通往青城道宫的小路上,青松子在前面领路,后面跟着荀圭,金灵牵着大黄走在最后面。这一路上,青松子频频回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荀圭。

荀圭叹了口气,停了下来,说道:“道长,这会儿路上也没有别人,有话请直说吧。”

青松子也是叹了口气,说道:“公子,你我初见时你还是独身一人,这才两个月不到,你就娶了亲,贫道本该祝贺你,但是······”说着又住口了,面色十分纠结。

荀圭看了看金灵,对青松子说:“道长是想说她是鬼的事?你我边走边说。”

青松子点点头。于是荀圭一边走,一边把他和金灵遇见的事说了,就连遇上了琼崖先生,连带着琼崖留下的那本书也一起说了。

听完了荀圭的叙述,青松子很是惊奇,他问道:“荀公子,你居然如此舍得,肯拿大儒遗宝换一个鬼妻?”

荀圭问道:“大儒遗宝是什么?哦你说那本书?我只知道,它能让金灵不怕阳光,难道还有其他妙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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