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错!非得逼迫咱们的毓儿去学习那劳什子医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学刺绣、认字和弹琴难道还不够吗?为何偏要让她走你这条老路,继承你的医业呢?你倒是心怀仁慈,但却把我们的宝贝女儿逼得跳湖寻死啊!呜呜呜呜......”夫人泪流满面,一边拿着丝帕擦拭眼角不断滚落的泪珠,一边挥起粉拳轻轻捶打在陈太医宽阔厚实的胸膛之上。
陈太医则温柔地轻拍着夫人的后背,轻声安抚道:“夫人莫要再哭泣了,毓儿她并无生命危险,只是不小心呛入了一些湖水而已,很快便会苏醒过来的,请夫人稍安勿躁,耐心等待片刻......”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被情绪激动的夫人打断:“稍等片刻?昨日下午你也是这般敷衍于我!如今已至正午时分,可毓儿依旧昏迷不醒!你这个狠心肠的人呐,如果我的毓儿真有个什么闪失,那我也不想活了......呜呜呜......”说到伤心处,夫人不禁又放声大哭起来。
陈太医一脸严肃地向身旁的侍从吩咐道:“青山,赶紧去把我的针灸箱拿过来。”
青山恭敬地点点头,轻声回应:“遵命,老爷。”然后迅速转身离去。
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毓儿,陈太医轻轻拍了拍夫人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夫人,请您先别着急。等我给毓儿施展一下针法,他就会很快苏醒过来的。”
然而,夫人却焦虑不安地摆了摆手,焦急地说:“青山,你不要去拿针灸箱子了,还是尽快到外面请一个医术高明的郎中回来吧!”
青山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说道:“夫人,这样做恐怕不太妥当吧?毕竟老爷可是堂堂太医院的院使啊,他的医术岂是那些普通郎中医术所能比拟的......”
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周蔓知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异常干涩疼痛,头部也晕沉得厉害。她努力想听清周围人的对话,但耳边却传来阵阵嘈杂声,让她感到无比痛苦。终于,她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张开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好吵啊...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儿......”
几个人听闻床上传来声音,急忙快步奔至床前,只见一名妇人端坐于床边,她伸出纤纤玉手,轻缓而又小心翼翼地握住周蔓知那略显苍白的小手,轻声细语地道:“毓儿啊,谢天谢地,你可算是苏醒过来啦!感觉身体是否有何不适之处呢?若有不适,定要及时告知娘亲啊!”
周蔓知缓缓睁开双眸,目光迷茫地打量着周遭环境。这间屋子里的陈设布置对她来说完全陌生无比,尤其是眼前这一对身着华美精致古装的夫妻,正满含忧虑与关切之情凝视着自己。面对此情此景,周蔓知心中充满疑惑不解,下意识开口询问道:“这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
那位妇人转头示意身旁的侍女将茶水端过来,然后亲自接过茶杯,动作轻柔地送到周蔓知唇边,和声细气说道:“毓儿莫急,这里便是你的闺房呀。来,先喝口茶水滋润一下喉咙吧。”
周蔓知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刚要再问,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陈太医招呼一旁的丫鬟:“你快去给小姐安排些清淡的吃食。”接着拍拍夫人的肩膀道:“夫人,毓儿刚醒,身体虚弱着呢,需要静养,你昨天到现在也没好好休息,快回去歇一会儿吧,这有刘妈妈和彩蝶凤竹照顾,你就放心吧!”
刘妈妈:“是啊夫人,小姐这边有奴婢们服侍着,您放心回去歇着吧!”
夫人贴贴周蔓知的额头,又抚了抚她的脸颊道:“毓儿好好吃饭,娘晚些时候再回来看你……”
陈太医轻扶着夫人慢慢走出门。
周蔓知皱着眉头,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试图缓解那阵突如其来的头痛。她紧闭双眼,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但脑海中的画面却愈发清晰起来。
日落时分,她看到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手捧着一只精致的汤盅,缓缓地推开了一扇房门。门内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烛光闪烁着。当女子踏入房间后,轻唤了一声爹爹,见无人应声,便向里屋走去,哪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子背影,男子肩头似乎有伤,听闻脚步声回头查看,两人四目相对之时,女子顾不得手里捧着的汤盅,急忙转过身捂住脸,跑出门去,慌乱之中,不慎跌入了不远处的荷花池中。池水冰冷刺骨,浸湿了她单薄的衣裳。女子呛了水,挣扎几下便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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