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草,发出沙沙的声响,南音缓缓睁开眼睛,天还蒙蒙亮,朦胧的梦境还在眉间徘徊,像一幅抽象的画作……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被人背着向前走,她趴在一个人的肩上,他们好像走过了一大片荒芜的空地,接着又进入了一片森林,在清晨的阳光下,雾气弥漫的森林中,鸟儿声声,此起彼伏,她竟然看到一群小鹿在优雅的散着步,猴子在树间悠来荡去,到处生机勃勃。

“我这是被抓到了吗?还是还在做梦啊……”

意识忽明忽暗,渐渐模糊不清,仿佛沉入沉睡之中,她感到自己的思维变得迟钝而沉重……

“阿和,你爹爹就要娶公主为妻了,就不能再和我们一起住在外祖家了。”“为什么,娘不是爹的妻子吗?”

“娘,我听卖瓜的王婆婆说公主生了个男孩儿,说爹爹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呜呜呜,这是真的吗,为什么有了弟弟爹爹就不要和儿了呢……”

“玉团,我好几天都没见到爹爹了,娘亲每天晚上都哭,我心疼,你跟玉饴明天陪我去找爹好不好?”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我?”“怪就怪你跟你娘太多余了!把她嘴封上,可别没出城就被人发现!”

……

从漫长的梦境中逐渐回过神来,手指探出被窝,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南音的脸上,她微微皱眉,慢慢的睁开眼睛眨了眨,适应了光线后,才完全睁开双眼。

迎面对上了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耳朵尖尖的,一身雪白色的绒毛,圆圆的黑黑的鼻子下面伸着粉色的舌头,尾巴不停地摆动着,

“是条小狗?”

“女娃娃,你醒了啊!”

南音循声望去,看到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穿着一件老旧的深红粗布衣裳,袖子上绑着洗不出颜色的自制套袖,她在屋子里唯一张简陋的桌子上缝着一件全是补丁的衣服。

南音看了看这个破旧的屋子,房顶有些脱落,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炕,炕上支着蚊帐,角落里有个祭台,还有香烛燃过的痕迹。

“这是在哪儿?你是谁”

女人道:“这儿是鹊山,我和我儿子就住这山上,你晕倒在阱鄂旁,我儿子背你回来的。”

南音身体微微侧翻,牵动间感受到伤口隐隐作痛,她缓缓坐起,看到伤口都被一一包扎好,心下放松了许多说:“谢谢姐姐!”

“姐姐?你嘴可真甜哈哈哈!我儿子都比你大啦,你就叫我虹姨吧~”

小狗在脚边伸着舌头转来转去,南音低头看了看它,虹姨继续说道:“它叫富贵儿,就是它先发现你的,你个小女娃娃怎么跑到这荒山野岭的?你家在哪,我让我儿子给你家人报个信儿,好接你回家。”

南音还在想要怎么介绍自己,就见门口进来一个少年,大约八九岁的样子,鼻梁挺拔,双唇紧抿成线,倍显坚毅和执拗,衣衫虽有些破旧,但是很干净,背上跨着弓箭,腰间别着一把小刀,小狗看到他,立刻朝他跑了过去,在他脚边蹭了又蹭,他弯下腰摸了摸小狗的头,站直身说:“你可终于醒了,睡了一天了,我刚打了一只野鸡,我们晚上喝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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