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山眉毛微挑了挑,有些不悦,道:“贾大哥的意思是,怀疑我刘大山口出妄言,害死了连峰兄弟?”
“这样做,我又有什么好处?”
贾自厚面色不动,只是仍看着刘大山,“贾某不敢怀疑刘贤弟,故而,才向刘贤弟你索要功法详细。”
“若是刘贤弟家中所练之功法,也是如此记录,贾某这就给贤弟叩头赔罪。”
刘大山、李素儿脸色难看,刘伯珪面露错愕,刘仲羽脸上则义愤填膺。面对贾自厚审视的目光,刘大山冷冷道:“家传功法,恕不外传。”
蛮牛大力诀,虽说不是什么珍贵功法,但崑山派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若是就这么给了,刘家日后如何抬头?
“刘贤弟这是心虚了?”贾自厚语出不善。
“贾兄是决意兴师问罪?”刘大山同样语出不善。
贾自厚深深的看了刘大山许久,而后,才愤愤的抱一抱拳:“今日叨扰了。”
“我们走,告辞!”
说着,带着一众崑山派的弟子们,径直离开了刘家庄子。
刘大山冷眼旁观,既不动怒,也不挽留,只是脸色铁青。
“这崑山派的人也忒无理!”刘大山身后,一直气忿不平的李赫,这才父亲李秉文松开了手。“他那功法,是哄骗姑父和欧阳伯父、雷伯父,进了那劳什子仙家洞府中取来的,洞府里守门的尸傀,也是姑父解决的,他姓贾的相当于什么都没做,便白得了一份仙缘。”
“不承我刘家的情也就罢了,反而想恩将仇报,屎盆子倒扣到我刘家的头上来了。”
“姑父,不如将这些白眼狼逐出北山,让他们到外头自生自灭去!”
刘仲羽手扶刀柄,面露冷笑。“呵,那贾自厚,还当自己是名门大侠,高人一等。拎不清自己究竟何人。”
“父亲,不如杀上北山,让他姓贾的知道,何为仙凡有别!”
“倒也……不止于此。”刘伯珪皱着眉走了出来,对刘大山道:“父亲,崑山派长老新丧,贾掌门或许是悲痛攻心,失了分寸,过段时间说不定就会登门赔罪了。”
李素儿看了长子一眼,随后拽了拽次子的衣袖,将浑身戾气的次子拽到身后,温声对刘大山道:“当家的,这崑山派自恃为名门大派,在江湖上好大出身,便妄自尊大,总想凌驾于我刘氏之上。平日门下弟子行事时,就好似是施恩于我刘家一般。”
“所谓升米恩,斗米仇,我刘氏昔日看他死了个长老可怜,不计较被他给利用了占了便宜。但而今,却是他便宜占得惯了,要欺上我刘氏门来。”
“这贾自厚虽说曾与你有旧,但,你可不能犯了糊涂。”
“这我知道。”刘大山摆了摆手,有些烦躁的样子。他转过目光,瞥了一脸纠结的长子一眼。
“崑山派又折一长老,门派上下哀伤过甚,与我刘氏或许将有冲突,传令下去,今日始,我刘氏子弟,暂时不得与北山上的崑山派来往。”
“待他贾自厚冷静之后,登门来向我刘氏谢罪,再论!”
说罢,直接往宗祠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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