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暖越是淡然笃定,太后越是气得眼红心跳。

凭什么?

同为英国公府的姑娘,凭什么她成了哀家,独自一人挣扎在皇宫,儿子离了心,婆母瞧不起?

明明她已经是大辉最尊贵的女人,可行事却处处受制?

而她姜殊暖,没有受过正统的贵族教养,却出落得气质典雅,养父宠溺,母亲疼爱,新认的义母也疼爱万分,义兄更是在朝堂上为她说话,心偏得没了影。

摄政王爱她宠她,孩子都有了三个。

定然是她抢了自己的福运,若非有她在,父母怎么可能和离,弄得她里外不是人,命妇们面上不说,心里不知道怎么笑话她呢。

太后越想越气,说话便有些没有分寸了。

“哼,摄政王只是摄政而已,还能管到哀家头上来?哀家要下懿旨,他凭什么阻止?”

“凭什么?凭臣妾是他认定的妻!”

姜殊暖的声音冷厉下来,太后既然给脸不要脸,便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太后大怒,“长乐郡主怎的是摄政王的妻?先帝在时,明明是将护国夫人赐婚给摄政王。”

太后语毕,姜殊暖笑了起来。

原来太后自以为是地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也不着急,索性找了个位置坐下,摆明车马打算同太后缠斗起来。

太后大怒,边上宫人喝骂道,“夫人,娘娘没有赐坐,您岂可自顾自坐下。”

见宫人开口,帛书忍耐又忍耐的性子,顿时暴发起来。

“我家夫人坐下,正是为了太后圆面子。太后娘娘口口声声是大辉最尊贵的人,做的事连奴婢这个下人都看不过眼。

我家夫人可是诰命在身,是响当当的郡主,娘娘将她当作一般命妇对待,是失了礼数的,若是传出去,娘娘宫中连一品诰命的座位都没有,旁人笑的怕还是娘娘吧。”

太后勃然大怒,姜殊暖她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奴婢还怕对付不了?

当即开口,“哪来的贱奴,竟敢在康平宫放肆,既然郡主管不住下人,便由哀家替你管教。”

姜殊暖直到此刻,眸中才真正地射出冷芒。

她眯着眼瞧向太后,眼里的寒气冻得殿上之人一颤。

“娘娘越俎代庖了!既然晓得帛书是臣妾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大辉皇室向来以理服人,几任先帝均广开言路,时常听取民间的意见,尊重百姓的想法。

娘娘倒好,一句话,彻底将大辉历任先帝的心血毁之一旦,您是高高在上没错,但并非您自儿个长得高,而是您嫁的人高,这才显得您高。

您若是有涵养的,便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今日殿上,您落臣妾的面子,落了也就落了。臣妾配合了,让您体现了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价。

臣妾是和离过的,之后的亲事便由己作主,任何人干涉不得,这则法度娘娘不会不知吧?!

若是臣妾愿意呢,嫁乞丐也是自个儿的事,若是不愿意呢,连摄政王也休想勉强,娘娘就更不行了。”

一番话,说得太后除此气得吐血,脸色顿时黑成一片。

她怎么敢,怎么敢这么下自己的脸面?

“你就是这么同哀家说话的?哪怕哀家不是太后,也是你大姐。”

姜殊暖哈哈笑了起来,“大姐?一个不将妹妹的幸福放在心上,只顾着自己狭隘心胸的大姐,要来作甚?”

“你说什么?”太后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目眦欲裂地瞪视着姜殊暖,若是眼神是箭矢,此刻姜殊暖的身上早就千疮百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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