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大郎乃是当朝大将,门风一贯清正,此次婚宴亦是简办,众人皆知柳家大郎乃是武将,脾气暴烈,看着宓儿这样如花枝一般柔弱的人走到他面前,不禁讨论起来。

柳家大郎气势如何迫人,自然可以想象,我坐在康王身侧,只觉手脚乏力,就在赵康递来葡萄酒的那一刻,我侧过头,酒汁洒在衣襟上。

芍药正欲扶我去更衣,就听柳家大郎前来敬酒,“敬荣王殿下。”

芍药扶我到了后院一处亭台,笑道:“该来的人就要来了,梅娘,猜猜,我这网里能捞几条鱼?那条大鱼,会不会游过来?”

坐了约一盏茶的时间,便有人往这边来,来人却是雅安公主,“芍药,这便是二哥的宠姬?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梅华,说说,你给二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芍药不料公主竟会跟来,有些着急道:“公主殿下,梅娘子酒醉小坐,加上口不能言,怕是回不了话。”

雅安公主笑了笑:“当真是宝贝的紧,罢了,你和我二哥说说,就说丁家的小娘子拜会我几次了,求二哥拨冗一见吧,难不成真让这种人登堂入室不成?穿上这仅此一件的衣裙,也扮不成贵女,哼!”

雅安公主离开以后,便听另有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却也不十分熟悉,芍药却笑:“瞧,鱼儿上钩了。”

来人道:“芍药姑娘,我家大娘子见梅娘子衣服脏了,特命我送一套衣裙来,前面就是春风阁,可去更衣。”

“你家大娘子是谁?”

那小丫头笑道:“正是柳大娘子。”

“柳家大娘子?这刚过门,便就管上家了?”

“正是,大娘子思姐心切,盼见一见,姐姐在荣王殿下身边知书识礼,不会不容情吧。”

芍药拿过衣服,“见面没什么,不过梅娘子酒醉,得我贴身侍奉才好放心。”

“这是自然。”那丫头笑道。

换过衣裙之后,就听有拔剑的声音,芍药一声闷哼,就听见一熟悉的声音:“梅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是齐怒的声音,“受衙内所托,我来救你出去。”

“恐怕出不去,府外,只要我现身,就会有人追过来,你带着我,也走不了。时间紧迫,我说你听,听完之后,就走。其一,赵康练丹,大量采血,血源来路不明,其二,最近,他以我为名,大量采购异珍异宝,实则不知运了什么进京,其三,沧州或有大战,主将乃是赵康的人,沧州恐怕不保。”

齐怒听闻,不由怒火中烧,“我家大人也知道一些,目前沈。”

我示意他噤声,道:“我知道,可是目前苦无实证,我留在王府,总能做点什么。”

“可是你如今这样,能做什么!”齐怒着急道:“我就要救你走,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若有可能,我也想走,可是,你还记得苏容是怎么死的?若你被抓,整个齐府都会被牵连,今日,不用救我,来日也不用,我要亲眼看着他死,我要他给婆婆偿命,我不要再东躲西藏。”

齐怒一跺脚:“我说不过你,不与你多话。”

听完这句,就觉颈边一疼,我软软的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耳边皆是风声,此处像是山林,齐怒背缚着我,道:“梅姐姐,我们就快安全了,我带不走苏娘子,可我一定能带走你。”

可身后的马蹄声却让我明白,追兵就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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