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里,武攸暨和太平面对而坐,太平肩上还披着武攸暨先前的衣裳,这长袍遮得住太平妙曼的身姿,却遮不住胸前的玉沟。
武攸暨甚至都不用借酒,只看着眼前那白花花、粉嫩嫩的成片雪白,心中的愁绪就已经被冲散了大半...
但太平心中却是真的苦闷,她喝一杯武攸暨便给她倒一杯,武攸暨给她倒一杯她便喝一杯。
没一会儿就已经眼神迷离,满脸潮红,媚态尽显...
如此娇妻美眷,又怎能不勾人心魄?
反观武攸暨,也是尽数陪太平喝了这么些杯酒,却依旧脸色如常,目明神清。
唐朝的酒大多都是自酿的绿醅、黄酒以及番邦的葡萄酒,酒精浓度都不高。
武攸暨算是又开发了自己的新技能,能喝酒,挺能喝,能一直喝...
酒过三巡之后,太平更是轻声呜咽了起来,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我和你...都是苦命的人...我没了薛郎...你也亡了刘氏...两个苦命的人却又结成了一对鸳鸯...”
太平哭的凄凉,武攸暨几杯酒下肚反倒是愁绪尽消,所谓的亡妻刘氏本身就和他没什么关系,穿越前的画面想想自然也就过去了。
武攸暨见太平心中如此挂念薛绍,也就随口问道:
“太平,你很爱薛绍吗?”
“我当然爱他...你难道不爱你的原配刘氏吗?”
武攸暨没有回答太平的问题,反倒是笑了笑,独饮一杯酒后,继续说道:
“太平,你喜欢听曲吗?要不我给你唱个曲吧!”
且不说这对话前言不搭后语,太平那边哭的正伤心,武攸暨却说要给她唱曲。
更别提在唐朝唱曲那都是艺妓干的活儿,平白无故哪有儿郎家去唱曲的?
果然武攸暨这个人正经不了三分半,太平也已经习惯了他的荒唐孟浪。
武攸暨倒也不管太平应不应答,直接起身就开始唱了起来,边唱还边手舞足蹈。
一首杰伦哥的【龙卷风】送给太平...
“爱像一阵风,吹完它就走,这样的节奏,谁都无可奈何...”
唱到一半忘词了...
武攸暨停下,转头对着太平问道:
“我唱的如何?好听吗?”
再看太平此刻早已忘记了哭泣,一双玉手捂着樱唇,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百媚千娇。
“咯咯咯...这个也叫曲儿?你唱的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词儿...”
武攸暨倒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哈哈一笑,说道:
“奇怪的曲儿也是曲...能博公主一笑,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话说的太平又是一呆,数日来第一次对着武攸暨,轻声道了一声谢。
随后又接着说道:
“你这曲儿奇怪是奇怪,旋律倒是轻快。
爱像一阵风,吹完它就走...
词虽说低级了些,甚至都比不上大街上稚童们随口吟的诗...
但倒也通俗易懂,细品之下还别有一番意味...”
武攸暨听完太平的评价,心中乐了,看来就算是杰伦哥,在唐朝也不太吃香啊!
随即又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道:
“太平你别看这曲儿奇怪,但整个大唐除了我别人还真唱不出来!
你要觉得能听得过耳,下次我再唱给你听...弄把吉他,整点配乐,就好听多了...”
“吉他是什么?”
就在太平问吉他是什么的时候,云娇突然上前来报,说是宫中有圣母口谕到了。
太平和武攸暨自然得前去接旨,而此时雨势也已经渐渐平缓了下来。
小雨淅淅沥沥,迎来了圣母两道口谕,一道是给太平的,一道是给武攸暨的。
前来传旨的宦官,先报了圣母传武攸暨的口谕。
“驸马郎守宫门有些屈才了,擢为左鹰扬卫将军,即日上任!”
旨意简单明了,武攸暨听完却有些懵了,这?
自己宫城保安才铁面无私了两天,就稀里糊涂的升职了?
左鹰扬卫将军,从三品,辖府兵,统鹰扬府,掌宫禁宿卫。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武官将军啊!
紧接着宦官又报了圣母传太平的口谕。
“太平是所有儿女里面最像吾的,从即日起,赐姓为武,加食邑千户,享实封。”
太平听完一时之间也有些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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