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左侧有人出声道:“新妃怎么不赶紧展示落红绢?难道还需要皇后娘娘提醒吗?”
景如是抬头一看:“这不是扔头钗扎云拓那主儿吗?!”左列似乎都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吧,那位大概不是公主也是个郡主。
“哼,你看我不顺眼,我还不稀得理你!”景如是目光平扫,掠过了众多等着听八卦、看笑话的眼神。
“嗯?十四公主没来?”正疑惑间,就听得殿外响起了咯咯笑声:“哎呀,起晚了,都怪吃得太香,睡得太饱了。”
声音落下,人影已经冲进了殿中,并三两步跑到皇后跟前娇声道:“给母后请安了,娘娘您可安好?呀,看上去好象比昨天又年轻了一些呢!”
皇后哭笑不得地拍下她欲挽上自己的小肉手:“又乱没规矩,快去坐好,今天有新妃进宫习礼,我看你也得跟着学习学习了。”
“诶?见过皇嫂!”进来的正是十四公主,她一看景如是一个人孤伶伶站着,便有些不满:“皇嫂怎么站着,快坐呀!”转身对边上的宫女说道:“你们,给我皇嫂拿椅子来!”
她又扭脸对着詹嬷嬷说道:“欸?这次馋婆婆是你教导嫂子习礼吗?告诉你啊,可不能为难我嫂子,不然……不然,馋死你,哼!”
公主本来想脱口说出景如是会做好吃的,但眼珠一转,她又想到这事不能张扬,有好吃的,到时候悄悄告诉对自己好的几个人就行了。
景如是见公主在皇后面前也一副不拘束的样子,心想,这孩子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詹嬷嬷,馋婆婆?是我理解的那个“馋”嘛?
这时,右列坐中的一位妃子对公主笑道:“十四公主可不要为难奴才们了,新妃在展示落红绢之前,是不可以入座的。”
“啊,还没展示吗?”公主被将了一军,无奈看着景如是,似乎在问:“带了吗?”
“总是有人在盯住这事儿不放啊,宫斗大戏这就拉开了。”
景如是暗忖:新人必须主动展示落红绢?应该没有这个规定吧。不然夫君也不可能想出褪角的主意。
一定是那个女人心中仍有不甘,呵,怕不正是云拓不喜欢而拒婚的那位吧。
这时有人娇笑道:“哟,不会是昨天的顶礼吓坏了,晚上没能圆房吧。”
“怎么可能,正妃位岂能儿戏!”
“瞧她绢帕还包着受伤的手呢,怪可怜的!”
“你们少打俏,不要吓坏新妃。”
被七嘴八舌,围观指点,景如是明白,皇后不出声,自己是没法落座的。
景如是面上稍红,对公主微微摇摇头,心中想好了说辞,刚要开口,就听到殿门口处有人在说:“不必展示了,这双角足以证明他们双方对爱情的忠诚!”
语毕,一位端庄贵妇走进了大殿。
“见过皇后娘娘!”妇人给皇后行礼后,其他在座的嫔妃们又起来给贵妇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景如是也行了一礼,抬头看到贵妇正和蔼地冲自己笑,那眉眼,和云拓有百分之七十的相像。
“是卓贵妃,云拓的娘亲!”景如是急忙再补一礼:“母亲大人安好!”
皇后此时正处于震惊当中,她指着下面侍女捧托的盘子,讶然道:“冲王他褪角了?!”
“什么?”
“啊,是他的断角!”
随着众人的惊呼,大家看向景如是的目光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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