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四年,睡一起也有三年,除了偶尔出长差很久不见面的时候,贺知舟会急一点,平时也算注重感受,不会一谓的埋头苦干。

安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疯了一般,似是下一秒就没有明天。

怕是很怕的,但她够倔,当初表白,是出于一番少女心思,天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他哪怕不像她对他的那么在意,也没关系,只要他看得到她的爱,给一点点回馈就好了,哪怕只有一点点。

而他不仅无视,还肆意践踏...

安宜抗拒得很卖力,打定主意无论贺知舟怎么折磨,她都不能松口。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她之所以还这么天真,完全是因为低估了贺知舟。

这男人,从来就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矜傲高冷,他就是一只狼,把野性完整隐藏在温润如玉外衣下的天狼。

她不肯开口说话,他就无所不及的咬她、撞她、摧残她、折磨她。

不多时,她的颈就被咬破了,唇也被咬破了,最柔软的位置,也像被生生撞开了一般,要命的痛。

她甚至还能感受到细微的血流,从创口处涌出来。

火辣辣的。

见识到这男人的狠厉,安宜再多的倔,也都被吞噬融化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崩溃着,哭出了声。

贺知舟低头,一滴滴吻干净她的眼泪:“我想怎么样,你不知道?”

看着这张认识了十年,熟悉又陌生的脸,浸润着苦涩的词句,一个字一个字从安宜喉咙口蹦出:“我不分手了,贺知舟,除非你同意,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闹着分手了。”

最后一个字溢出,她浑身虚脱,脸色惨白,形容狼狈。

僵直绝望的眼神,与其说是破碎的布娃娃,还不如直白的说像一个死人。

有那么一瞬间,贺知舟是迟疑的,迟疑他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迟疑只是一瞬间,他很快缓过来。

狠不狠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是她先招惹他的。

他又不爱她。

她之于他,不过一个长相漂亮,用得顺手,身份也还算顺当的女人罢了。

倘若有一天,她不再如一开始承诺的那般听话,他当然就该像原先计划的那样,一点一点敲碎她新长的爪牙,告诉她,什么叫乖。

一遍一遍,直到安宜的求饶声越来越弱,贺知舟终于索然无味,放开了她。

“枫林岸。”冷静的丢了三个字,他捞起丢了一地的衣服,起身就走。

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音在外间传来,安宜沉沉躺在那里,连动一动身子,扭头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的听着声音消失,紧接着是摔门声,独属于她的小小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眨眨干涩的眼睛,安宜抬头看头顶的天花板,思忖着贺知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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