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弯着腰颔首,“是。”

知县自是不认同,就差指着皇帝鼻子骂,“不是,你谁啊?你有这么大的权利吗?”

知府不知从哪儿找来,塞了条臭袜子给他封了嘴。

知府心跳到了嗓子里,眼见皇帝等人离开,才敢对着知县破口大骂,“闭嘴吧你,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来人,革去他的官帽官袍!”

“我是知县,凭什么这样对我。”

“很快就不是了。”知府冷笑道,随即让人将他拖了下去。

等赵木匠带人将粮食拿出来安顿好流民之后,知府已经来到他面前。

知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碰到好运气了,贵人相助,日后可要好好做这个知县啊!”

知,,知县?

赵木匠一怔,难道是陛下让他做知县?

除此之外,还有谁有资格让他做知县,赵木匠恭敬对着知府颔首,“多谢大人提点。”

“很上道!”知府点点头随即离去。

同时,已经快出来半个多月,为了皇宫不被人察觉,需要尽快回程。

离开前,林疏绾找人送了封信给赵木匠,不对,应该是赵知县。

一开始还有众人不服,可赵木匠并不介意,反而以德报怨,如林疏绾当年对他一样,用尽全力去做一个好知县。

百姓看见了他的优良作风,哪怕是缺了一只眼,也比两只眼睛好好的前任知县好了不止百倍,很快就接受了这位新知县。

“老爷,是谁的信?”

赵知县已经派人将儿子接来,一家人实现了真正的富贵,如同鲤鱼跃龙门,说容易也不容易,说难,也不过就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是我的恩人,当年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她是我的恩人,也是我一辈子的贵人。”

赵知县回答,他拿着信,此刻竟有些泪目,林姑娘,是他全家的恩人。

“既然是这么贵重的信,老爷还是好好存放着,以免丢了。”

“夫人说的是,我听你的。”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赵知县鼻头一酸,一个大男人流血不喊痛,他还是落了泪。

赵夫人和他夫妻十几载,自然明白他心中想了些什么,“老爷,日后我与你一同为恩人祈福,若有机会,一定报答。”

“嗯!”赵知县回望妻子,重重点头。

——

这一次出来,皇帝微服寻访,也是头一次感受到老百姓的苦。

回程的马车中,皇帝良久未语,似乎心事重重。

林疏绾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她拿出回程前赵知县让人送的东西,摆在皇帝面前,“吃些东西吧。”

“你就让我吃这个?”皇帝面色不解。

林疏绾知道他的意思,这不是他一直想百姓的事,索性把百姓吃的给他尝尝么。

“这是百姓自己做的,赵木匠一家人的心意,他夫人找机会送来的。”

“也是,您是陛下。”林疏绾试图拿回来,不与他争论,“这些奴婢自己吃。”

林疏绾拿着吃了起来,从前再苦再难吃的东西,她都吃过,何曾会嫌弃这个。

皇帝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一把抢了过来,“方才没胃口,这个归朕了。”

“你!”林疏绾怒视他。

然而看着他这般欣喜,林疏绾最终没有说话,反正最终的目的都是让他高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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