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面无表情地持起一根红木制的球杆,沉声道:“怎么个打法?”

“就玩那种赌的。”一个精瘦的小个头擦了擦球杆。他本身个头就小,这下隐匿在黑暗里更是难以瞧见,若不是他开口,我真没注意到台球桌旁有这么个人物。

这种打法倒也好理解———打台球分两种,一种就是普通打法,另一种也简单,就是———两人(或二对二)对峙,几人下注,每打进一球(全色花色都可以击打)赢得其中一些赌注。打到最后一球时打者也要下注,下注的赌金必须得是身上所有的余钱,胜者则取走所有赌金。而且这一种也看运气,待会你替对手清了球桌,他漂漂亮亮地打进了黑八可别:叫冤。

见大个头与那油腔滑调的小个头屡屡帮腔,我疑是两对两,便也抄起一把球杆。藤山见状也不急,毕竟他不擅打台球,这样一来他更是摆起了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开桌冲球,阿树眼疾手快占了先机,杆头轻轻一碰球,11号球就滚进了顶袋里头。这球一路上还碰撞了许多球,摆出了一桌乱局。黑色八号球和1、2号球紧紧相连,而12、14号球又彻底封死了两颗球的进球路线,但是3号球伫立中央,顶袋前后没有避障。身后两全色球也紧贴桌壁,余下几球则散在球桌四周。这叫作颈尾相通,堪称死局。不过这死局,也有致命的弱点…………

阿树也知道这大块头只是存心为了羞辱我们,便也没有较真,放了一记空杆,以反唇相讥。

小个头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手里不住地抖着球杆;反观小个头的队友大块头,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摆好任意球,沉着应付。

看那摆位,我不免一惊:白球摆在了12、14号两球的进球线上,而这两球堵住的却正好是刚好立在3号球顺向的4号球!只要冲过那两颗花色球并直取四号球,那三号球也就不成问题了。剩下的球局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果然,12号球急速冲向4号球,接下来本该进球,可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就又发生了:12号球与4号球卡住了左下角顶袋的“死穴”,这对打台球的老手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阿树趁这良机一杆清台,赢得了1000金币的赏金。

“你们球技这么好,真该去冠军村玩玩。”大块头有些钦佩地说道,擦着红木球杆的杆头。

我们见也酒足饭饱,便辞别大块头和小个头,走进了休息室。

航船旅行的确很不错,你能在甲板上伸展身体,享受徐徐和煦清风;也能在休息室里认识各个大陆的有趣人物;还能与水手的异兽开展一场惊险又刺激的决战;又或是在航船期间船长举办的宴会上品味美食。我们走进休息室里,拣了张小沙发坐了下来。铁丝做的书架上摆满了杂志和各类手办。

墙上挂着一幅精美的七叶岛宣传海报,海报下人人都在读书。而一旁的超级红白机和健身器材却无人问津。见状,我也只能摊开一本破旧的《青色衬衫》杂志翻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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