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次我们真的差点儿就栽在南宫才卿的手里了。”迎喜一边伺候阮凝良洗漱一边说道。

“哼。”阮凝良冷笑一声,说道:“不听话的狗就没必要养着了,铁游已经伏法,接下来是时候除掉南宫那个小人了。”

“主子,听说南宫才卿和自己的母亲关系十分好,近日听闻南宫府上的三奶奶身子可不太中用了,奴才还听说,这三奶奶就是南宫才卿的生母。”迎喜脸上划过一丝邪笑。

阮凝良倒是不以为然,轻斥道:“什么事都要眼见为实,别听风就是雨,万一是别人说来唬你的,咱们不就上了圈套。”自从铁游出事后,阮凝良变得十分谨慎。

“主子,这没边儿的事奴才也不敢随便禀报你啊,奴才都会想到主子前面,那南宫才卿留不得,迟早要出事端,所以在铁公子入狱后,奴才就已经收买了南宫府上的人,仗着阮将军的威名,他们那些小厮早就惦记去咱们阮府当差了,奴才也承诺他们,若能替主子你办好事,就把他们都调到阮府去,等事成之后,直接就解决掉了,以免给主子留下麻烦,奴才刚才和你说的,都是南宫府的小厮告诉奴才的,他们都巴望着咱们阮府呢,猜他们也不敢撒谎。”迎喜说道,眼神透露着被肯定的欲望。

阮凝良笑了笑说道:“你真是我的心腹,知我懂我,这几金拿去买点儿自己喜欢的东西,顺便给南宫府那几个小厮也捎带点儿什么,十日之内我要听到南宫府上有人过世的消息。”

“奴才谢过主子,你就等着好消息吧。”迎喜拿着出宫牌退了出去。

在圣女国的后宫,每月有三次出宫的机会,每次两个时辰,但只允许下人出去,后妃非旨意不得擅自出宫,若有什么想吃的用的都可以嘱咐下人去办。

迎喜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出宫了,守门的侍卫都认识他了,见到他连忙打招呼道:“呦,迎喜,又给阮上德买和合酥啊,要说这外面的东西哪有咱宫里的好吃啊。”

迎喜瞪了侍卫一眼,说道:“没长眼的东西,阮上德也是你这下等侍卫能编排的,就是我家主子能恕你无罪,阮将军也不会放过你。”

侍卫一听连忙赔不是:“迎喜你说的对,还望替小的多担待点儿,回来晚点儿都没关系,小的都给你解决。”

“算你识相。”迎喜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迎喜先是买了点儿和合酥,因为阮凝良真的爱吃,剩下的几金都分给了南宫府上的小厮。

“我可告诉你们,这钱财不是白拿的,十日之内,三奶奶必须死。”迎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几个小厮命令道。

“迎喜大人你就放心吧,这三奶奶全靠每天的汤药吊着一口气呢,只要把这药断了,不出十日肯定就断气了。”其中一个小厮说道。

“人死了不要紧,别露出什么马脚,到时候别说去阮府了,就你们几个的小命能否保住都不一定。”迎喜还是有点儿不放心,毕竟这不是自己人。

“放心吧迎喜大人,这三奶奶本身就不受我们家老爷喜欢,病这么重,老爷都没来看过,要不是看在南宫才卿的面子上,三奶奶的药早没了。”另一个小厮说道。

“那就看你们的了,下个月初一我再来,把你们带走,东西都收拾好。”迎喜给了他们一个永远无法兑现的诺言,可悲的是那些人还真信了,真的把药断了.

最终三奶奶没熬过三日就撒手人寰了,她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再看一眼她的儿子,只是她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南宫丘也只是把她草草葬了,挂了几天白灯笼算是表达哀思,实际上他一点也不伤心,这几个白灯笼还是看在纳措的面子上。

“主子,不好了,三奶奶她驾鹤西去了。”五儿哭着跑进来,跪在地上把这个噩耗告诉了纳措。

纳措听后半晌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颤抖着声音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五儿哭着说道:“已是十日之前的事了,老爷一直没让人来传信儿,说是怕主子你听后哀伤过度伤了身体,三奶奶已经下葬了,主子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啊。”

“娘,孩儿不孝。”纳措失声痛哭,因悲伤过度直接晕了过去。

“主子,主子,彩月快去传宫医。”五儿十分焦急,连忙差人去请宫医。

彩月走的急,一时间竟没注意,和晚舟撞了个满怀。

“这是哪个宫里的丫鬟,走路不长眼睛吗?”双宝训斥道。

彩月连忙跪下,说道:“奴婢着急去请宫医,不小心撞到了陆侍,还望陆侍见谅。”

双宝上前抬起彩月的脸,鄙夷地说道:“这不是满喜宫的彩月吗?怎么你家主子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还会生病,再说了他生病应该去找阮上德啊,找什么宫医。”

彩月瞪着双宝,回嘴到:“我家主子是好人,不许你那么说,陆侍,今日奴婢误撞了你,要打要罚奴婢都受着,但事情紧急,还望陆侍给奴婢一个去路,等请了宫医回去,奴婢去春雨宫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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