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颜冲苏棠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回房间。

苏棠立刻会意,背上书包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妈,有件事要跟你说。”

林朝颜上前,挽住了夏箐的胳膊。

后续发生了什么,苏棠在房间里并没有听清。

一刻钟后,林朝颜敲了敲他房间的门,轻描淡写地说了两个字。

“搞定。”

“谢了。”

苏棠隔着门道了谢。

夏箐没有责怪他,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晚上十点,洗完澡刷完牙,他将贴身衣物和袜子换下开始手洗。

林朝颜比较懒,平时的衣服都是丢给夏箐洗的,换下来的贴身衣物就放在洗衣机上。

苏棠一侧目就能瞥见。

bra是黑色的,胖次是白色,上面还有一些很可爱的熊猫图案。

那个东西,女孩子都是怎么穿的呢?

是把手背过去扣,还是在前面扣好了再转过去呢?

他这样奇怪地想着,试着把自己的手背过去模拟了一下。

脚步声在门外匆匆响起,苏棠赶忙收回手,继续低头洗盆里的衣服。

林朝颜穿着拖鞋走进了卫生间。

洗完澡后,她的头发还没有吹干。

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短袖,下摆很长,一直遮住了大腿,甚至看不到她下面穿的是什么。

一双修长紧致的玉腿暴露在了空气中。

她的腿是极好看的,很白很长,但并不显得骨感,有恰到好处的肌肉。

多一分显肥,少一分显瘦,一看就是经常锻炼。

苏棠觉得,她踢人应该特别有劲。

见苏棠一直盯着自己的腿看,林朝颜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又在喵莫斯?”

她进了隔间,警惕地将门关上。

嘘~

水流的声音引人遐想。

苏棠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隔门。

青春期的男生正是荷尔蒙旺盛的时候,要说对女孩子没有一点想法属实不正常。

该有的生理反应还是会有的。

林朝颜坐在马桶上,想着苏棠就在门外。

不禁有些脸红,脚趾忍不住拧巴在一起。

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见自己的贴身衣物还放在洗衣机上。

林朝颜赶紧收捡好,红着脸回了房间。

平时洗完澡后,她换下来的衣服都是这么放的。

潜意识里总是会忘记家里现在来了人。

以后不能这样了。

她这样提醒着自己,同时又开始怀疑。

苏棠刚刚有没有盯着她的衣服看?

肯定有的吧!

没准还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幻想!

毕竟男孩子都是这样瑟瑟的。

一想到苏棠有可能拿着她的胖次,将脸埋了进去大口呼吸,露出一脸痴迷的样子。

林朝颜就感到很害怕。

将洗完的衣服在阳台上晾好,苏棠回了房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很累,但是睡觉之前又会习惯性地拿手机,看有没有人给自己发消息。

邪王真眼:“我妈朋友的儿子要来这边借读,住我家里了(捂脸)”

邪王真眼:“好烦啊,真的烦死了。”

你所热爱的:“具体哪里烦呢?”

看到她说自己烦,苏棠默默回复道。

邪王真眼:“不知道,就是觉得很尴尬。”

你所热爱的:“你很讨厌他吗?”

邪王真眼:“一开始挺讨厌的,但是现在觉得还好,没有那么讨厌了。”

看着她的回复,苏棠略微安心了一些。

你所热爱的:“他长得帅吗?”

发完这条消息,苏棠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该死!你究竟在干什么啊?

竟然瞒着对方,开小号问她自己帅不帅?

每个人都希望得到他人的肯定和赞美。

男孩子在听到女孩子夸他帅的时候,都会很开心的。

邪王真眼:“该说不说,那小子确实还挺帅的。”

你所热爱的:“不是不相信你啊,只是我想开开眼界(滑稽)”

发送完这条消息,苏棠在床上打了两个滚。

邪王真眼:“【图片】”

照片是苏棠在音乐课上弹钢琴表演卡门时拍的。

角度和对焦都很好,显然是用心拍摄的。

你所热爱的:“哇,这也太帅了叭(好色)”

苏棠回完这条消息,脑袋在床上重重砸了两下,扭得跟喝了雄黄酒的白素贞一样。

天呐!

我怎么会发这种消息!

这一定不是我!

用小号和他人聊天会有种在暗处偷拍的爽感,能满足窥探欲和好奇心。

虽然很羞耻,但苏棠又有些可耻地享受这种“窥探”。

不行,对自己的身份一定要保密。

一定不能被她发现自己的马甲。

不然这一段聊天记录就是妥妥的社死。

不过话说回来,林朝颜竟然会在私下拍他的照片,联想到她平时对他冷漠的态度,这倒是挺让人惊讶的。

你所热爱的:“你为什么要拍他照片啊?是不是馋他身子?”

邪王真眼:“什么馋人家身子?我只是单纯地在欣赏美好的事物,你不要那么肤浅好吗?”

“他上台演出时还特意弹的我喜欢的曲子。”

“唉,这该死的魅力。”

“又一个男人拜倒在本公主的石榴裙下(墨镜)”

看到林朝颜发送过来的消息,苏棠捂着嘴开始憋笑,赶忙将消息截图保存。

以后要是把聊天记录给林朝颜看了,她会是一种怎样的反应呢?

当场抗火车跑路去火星?

还是气急败坏地想要杀人灭口?

……

俪水城,江月里。

作为当地最大的城中村,距离繁华的CBD区只隔着一条街道。

一面灯火通明,一面灯火阑珊。

这里到处都是破旧低矮的筒子楼,抬头不见天日,只有很窄的一线天。

住在这里的大多是进城务工的农民工,还有3000块就能请到的应届毕业生。

下水道排水口经常会坏,地表总是流着恶臭的污水,和苍蝇馆子里油烟的味道,还有倒在街边的厨余垃圾的气味混合在一起。

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黄泽清走在漆黑的巷子里,时不时跨步约过地上的黑色污水,生怕污水溅到了自己的校服短裙上。

老鼠在黑暗中窜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她甚至能感觉到,它们刚刚就从她的鞋边经过。

换做一般的女孩子,准会吓得跳起来尖叫。

但她神色如常,只是踮起脚,避开地上的污水,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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