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就这样在铺子里留了下来,她闲不住,即是腿受伤了,也总是抢着在店里帮忙。

被王翠梅看见了,罕见得骂了一顿,让她赶好好坐着养伤,铺子里又不是没有人做事。

一直到第三日,发现女儿不见的二伯和二伯母这才找到好丽来这里来。

二伯母一进铺子,见到王翠梅就劈头盖脸的问:“是不是你把秋玉藏起来了!”

那会儿铺子里还有很多人,她这样一出声,很多人都惊扰了雅兴。

王翠梅脸色不愉,叫旁边的赵砚安先招呼客人,自己和二伯母说:“去后面说。”

二伯母脾气急躁,还不等去到后面,就问:“翠梅,我家秋玉是不是在你这,我们找她找得都快急死了。”

二伯父跟在后边一言不发,他是个耙耳朵,一贯都是听媳妇拿主意。

王翠梅听她这样问,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也不知这样着急的找人,是急自家姑娘,还是急若找不到人,那五十六两银子就要打了水漂?

她没有回答,等到进了后边的屋子,罕见得没有让屋里的楚颐去倒茶。

三人在屋里坐下,二伯父唯唯诺诺的开口:“老三家的,要是秋玉在你这,就赶紧叫她出来吧。”

王翠梅坐在椅子上,嗤笑了一声:“哦?你们凭什么认为她会在我这里?”

二伯母撇撇嘴道:“村里有人来赶集都看到了,昨天秋玉就在你铺子里,人家可看得千真万确。”

王翠梅说道:“就算她在我这里又怎么样,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去哪里还要父母跟着,你们着什么急。”

二伯母正欲发火,二伯父赶紧将她拦了下来,这可是赵秀才的娘,可骂不得,赵秀才见了县官都不用跪的。

他好生好气的说:“老三家的,不是我们非要上你这来闹事,实在是事情紧急,秋玉她娘给她已经说好一门亲事了,再过个十几天就要嫁入了,可这孩子一声不吭就跑了,真是让我们急死了。”

王翠梅“哼”了一声:“秋玉都跟我说了,你们让她嫁的,也不是什么良人,自己亲生的姑娘,为什么非要把她往那火坑里推。”

二人的意图被王翠梅拆穿了,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二伯母泼妇脾气上来,就嚷嚷道:“嫁到黄员外家去有什么不好,不愁吃不愁穿享福不够,这死丫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王翠梅又嗤笑了一声:“别装了,你们不就是舍不得那五十六两银子吗?”

她将两张银票推了过去:“这银子,我给了。”

“人,我也收下了。”

二伯母愣了一下,将银票接过去一看,整整六十两。

她疑惑道:“给我们?这是什么意思。”

王翠梅说:“你们想秋玉嫁过去,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从此秋玉在那个火坑里还不是同死了有什么差别?”

“我出六十两,留秋玉在我这里帮工,总比去那个火坑里好。”

“这六十两就从秋玉每月的工钱里扣,反正都是卖命,还不如买卖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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