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端坐在桌子的一边,另一头是全身埋在黑袍之中的不速之客。两杯满糖的茶水放在桌子两端,微微摇晃,甚至可以看到那些融化的白糖在水中泛起涟漪。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那人埋在黑袍子下面,看不清面容。

“当然是按常规事项来办了,我带了几个新人,这次正好磨练磨练他们。事情总是那么三板斧,抚恤金,直系亲属转正待遇,还有夺取仙剑残刃的名额。”长生大大咧咧的,喝了一口甜到发腻的红茶,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别忘了你这次为什么来,还不是因为那个名字?那个苏听寒。”黑袍人敲了敲桌子,看向长生的眼神有些不满,“我第一次听说,咋们大荒重工内部居然还有一个叫苏听寒的人,而且他啊的入职档案居然刚好是在四年前立档的,你说奇不奇怪?”

两人之间的气氛稍微地有些冷了下来,或者说一直很冷。

但黑袍人说话并不在乎氛围。“我说你们这些人做事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一边收钱满口答应帮人平事,一边把事藏了四年。”

“这个苏听寒不是你说的那个苏听寒,他只是个三级武官,手头没权没势,卷不进你们的斗争的,而且他已经死了。”长生摆摆手,“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非抓住那么一点小事何必呢?”

“他没死。”黑袍人嘴里咬死了这三个字。

“是因为你们几个公司内部派系之间的问题?互相拉拢、离间、背叛、欺骗、杀人灭口?”长生摸了摸下巴,试图去揣测。

“与公司内部发斗争无关,但苏听寒必须死。”

长生脸上带着疑惑:“那就是因为他差点把丹城赵家灭门?可你们私底下灭人全家的事也没少干啊。”

黑袍人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抬起头看向长生,黑色的布料下仿佛有着无数的影子在蠕动着,将两颗玻璃珠一样的眼睛包裹。

刚才双方的相互试探已经明了,一方说你这样不厚道,当初收了赵家的钱帮赵家平事,可现在凶手换了个身份,连名字都没换,还在外面逍遥。

另一方说事反正是平了,自己又是安新身份,又是当中间人,最后居然落得两头不讨好。

一方破防,骂到你分明是想两头通吃,也不怕撑死。

最后还是黑袍人最先妥协,“算了,告诉你,那是因为苏听寒是盗法者。”

长生脸色不变,像是一条稳坐钓鱼台的老狗,只是轻轻将糖水一样的茶放回桌子上。

“那确实值得,但苏听寒身上的成仙法是完整的吗?”长生做出了不咸不淡的评价。

盗法者,和掌剑使一样,都是从仙墟里挖出来的体系,如果说掌剑使是对不同剑中不同的权能的应用。那盗法者就是从历史的尘埃中寻找仙墟过去的修炼之法,然后应用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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