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兄弟久攻不下,急得够呛。

二人将所学剑法使了一遍又一遍,却奈何不得封平。

他们一个土属性元气,一个金属性元气。

加持在长剑上,顿时增加几分威胁。

封平几次躲闪不及时,削到衣衫,破了口子,甚至肩部皮肤还被刺流血。

多亏他修复能力出众,片刻便愈合,不然定会影响手臂活动。

若是单打独斗,他并不畏惧这二人任意一个。

可这兄弟俩的剑法是合击之技,二人联手威力大增。

而且二人修为都不弱,六品左右,一个善防,一个善攻,极难对付。

船上空间狭小,不利于他灵活躲闪,倒是非常适合这兄弟俩形成围困之势。

交手到现在,已有有半柱香的时间。

这二人却不见元气衰竭的迹象,也不知继续耗下去有没有用。

他以传音入密的手法让葛阳拿好行李,带上刘贵,并小心对方混迹在人群中的帮手。

葛阳暗中观察了一下围观人群,果然看到了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面孔。

他们身上隐隐有元气浮动,正暗暗注意场中的情形。

趁着那二人正会神地关注场中争斗,葛阳返回客舱收好行李。

来到刘贵身前,嫌弃地啐了一口。

刚刚封平告诉他在船边候着,准备随时跳江。

“跳!”

耳中响起封平的声音。

他一把扯住刘贵的后衣领,一个鸽子翻身。

“咚”的一声,江面水花四溅,他和刘贵已然没入水中!

葛阳善于泅水,拉着刘贵不慌不忙。

可还不等他展现身手,却发现四周已有水罩形成。

将他二人与江水阻隔,并快速远离大船。

不一会儿,封平便快速进入水罩,道:

“幸好没被他们发现逃离意图,否则还真不好脱身!”

“平哥,我发现人群之中还有两个人,元气涌动,多半是他们的帮手!”

“没想到钟长老会派人追杀至此,钟秀倒真是煞费苦心啊!”

“要不是刘贵带路,他们未必能找到我们!这个王八蛋一次次坑害我们,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

葛阳愤愤地将刘贵摔下,眼含怒火。

“不急。先把他弄醒,问问情况再说。”

封平也厌恶刘贵。此人见利忘义,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他虽然不主张杀伐,可对待这种背叛自己又随时想要坑害自己的人,他绝不会手软!

啪,啪。

葛阳左右开弓,给了刘贵两巴掌,在其脸上留下两个红肿的掌印。

见人不醒,他又恶趣味地拿出一个拇指粗细的竹节。

这是他幼时收藏的物件,用各种粪便和臭草混合制成,用来治疗晕厥征,奇臭无比。

拔掉塞子后,在刘贵鼻子处绕了几息,见其有了转醒的迹象,这才收起竹节。

“……救命……救命……”

刘贵初醒,迷糊地吆喝着救命,还伴随咳嗽吐出血来。

然而待看到面前之人是封平与葛阳之后,顿时脸色大变。

他四下张望,是一望无垠的滔滔江水,还以为是冥界。

“我们,我们这是死了吗?”

刘贵喃喃,脸上竟流下泪来。

啪!

葛阳毫不客气,又是一巴掌,呵斥道:“你还活着,疼就是明证!”

刘贵连忙捂脸,脸上一阵火辣,怯怯地望着二人。

“这不是我的主意,是钟秀。是钟秀逼我的,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们就要杀我的家人,我是没办法啊……”

“没办法就可以出卖我们,没办法就可以诬陷我们,没办法就可以带人截杀我们,我他妈打死你个没办法……”

葛阳怒火冲天,抓住刘贵的衣领,又给了他两巴掌。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刘贵涕泗横流,一副猪头样,倒让葛阳多了几分怜悯之心。

他厌恶地将刘贵丢在脚下,恨铁不成钢地道:

“你啊,明明能做人,偏偏选择做狗,太让我失望了!”

“平哥,对不起,真对不起……

“饶我一命吧,我不是故意的。

“我回去就离开书院,彻底在你们面前消失。

“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饶过你不是不行,把你此行始末的细节都告诉我们!”

刘贵闻言,眼睛一亮,连忙对封平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原来封平与葛阳告假离开书院不久,吴杰不知从哪儿探听到这消息,报告给钟秀。

钟秀闻言大喜,禀告给钟长老,许是得了其授意,便找了前些年入门的杂役,交由钟秀调配。

钟秀找到刘贵,让他带着几人赶回桃源镇指认封平、葛阳,半路截杀他们。

起初刘贵很不愿意,可架不住钟秀威逼,无奈之下,他只能带人赶往桃源镇。

刘贵并不想伤害封平、葛阳,便借口赶往石羊村太过扎眼,提议在桃源镇驻扎。

实际上,他是想着镇上人多眼杂,那四人能所有顾忌,便于封平、葛阳逃脱。

不过钟秀似乎并不完全相信刘贵,与其中二人说了封平、葛阳的长相。

封平、葛阳一现身就被他们认出,这才尾随登船。

那几人质疑刘贵和他们虚与委蛇,用剑逼着他潜入封平所在客舱行刺。

他迫于无奈这才潜入,可还没动手就被封平踹出客舱……

说完这些,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封平、葛阳,哭道:

“我真是被逼的……都是钟秀胁迫我的啊,你们就饶了我吧……”

封平沉默不语,葛阳与其对视一眼,凑到近处耳语道:“平哥,看他情真意切的样子,不似作伪,要不放了他?”

恰在此时,身后一道水罩正极速驰来,不断迫近三人。

封平蹙眉道:“也好!”

他俯身轻笑,来到刘贵身旁。

“刘贵兄弟,帮我写一封陈情状如何?”

刘贵脸色一变,却还是硬着头皮道:

“好好好,我写,我写!可是没有笔墨啊……”

封平见他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笑道:

“无妨,你吐了不少血,扯下半片袍衬,如此“笔墨纸”俱全!”

刘贵讨好道:“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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