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县,牢房。

夜深,灰白月光透入地牢之中。

沉睡良久的莫水流幽幽醒来。

还以为仍在自家床铺,正想翻个身,看看手机几点了。

但阴冷地牢和毛糙稻草一下把他激醒。

想起什么的莫水流身都懒得翻,迷糊着双眼,整理混乱大脑。

此刻整个地牢早已进入了黑漆模样,借着微弱月光和远处过道的烛光,只能依稀瞧清周边几个酣睡身影。

“穿越都是骗人的……”

无力脱困的莫水流,心中开始自我开导。

“……”

“哎,如果能脱离这苦海,我可以靠画画在这未知世界闯出一片天地?”

“说不定这大环境能有识货的人,赏识我画作!”

“到时我发达了,什么贴心妹妹,知心姐姐,什么勾栏听曲……倒也不错!”

“……”

“唉,莫水流啊莫水流,你怎么如此肤浅且这般堕落,你可是要成为宗师泰斗级别的人物,怎么能净想这些凡夫俗事!”

“肤浅!”

还在心中忏悔中的莫水流,突然感到了细微动弹之声。

眯着眼探去,却见牢门旁那两个身影开始扶着脚镣,鬼鬼祟祟探前。

“有情况?”

“我就躺尸,可千万别牵连到我。”

瞧着两人行动不善,但目标明显不是自己,而是那扎鬓汉子。

莫水流心中一凛,继续眯着眼,假装熟睡状。

却见两个人影如鬼魅般半蹲着前行,手中皆持着白晃晃利刃。

在微弱月光下下,更为显目。

“不是!同时进来,为什么他们两个带了刀?”

窥看的莫水流心中显出疑惑。

同时也好奇瞥向那扎鬓汉子,此刻他正呼呼大睡,丝毫没留意到危险临近。

来不及多想。

那两人已如脱缰恶狼般猛扑了上去。

噗嗤!噗呲!

“呃!喔!槽!”惨叫声立即响彻整个地牢。

动手两人未做停顿,瞧得刺杀之人惊醒,持刃之手继续做着扎刺动作,另一只手伸手一扬,朝着大汉面庞扬去,惹得牢里瞬间灰雾弥漫。

“娘的!”扎鬓汉子的吼叫声。

人影纠缠。

明显看得出,偷袭的两人没能立即把扎鬓汉子收拾掉。

啪啪,砰砰。

混乱打斗声骤起。

“什么事?!”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其他牢房里中人都被吵醒,都往传出声响,且灰雾飞扬的那间牢房瞧去。

再说莫水流,万没想到那两人还藏着锅灰粉,在无差别的灰粉攻击下,瞬间被刺鼻难嗅的锅灰气味给呛到了。

立即衣襟掩鼻,爬伏着身子躲藏在角落暗暗祈祷。

“打你们就打,可别牵连到我!”

“我才刚来,可别出什么意外。”

同时小心翼翼朝打斗方向瞧去。

此刻灰雾没那么弥漫,已瞧出其中一偷袭之人被踢倒在牢门之前,斜歪着身子没了动静。

另一人正被一脚踹飞了过来。

真真正正的横飞过来。

“啪”一声响。

直接飞撞到莫水流上方石壁,然后重重砸落了。

直接压在莫水流身上。

莫水流暗骂:“晦气!”

一弓身,想把摔来之人挤开。

却见那颈脖,前胸各插着把刀柄,且浑身鲜血,满脸红黑相间的扎鬓汉子紧闭双眼扑了过来。

弯身往地上一捞。

说巧不巧,正好捞到莫水流脚踝。

“大哥,抓错……”

啪。

莫水流才来得及蹦出几字,整副身子直接被盛怒且失去理智的壮汉抡起往墙上猛砸了过去。

顿觉脑壳崩裂,眼冒金星。

随着跌落地面,浑身发软,双手想使劲,却无力起身。

紧接着再觉自己背部被什么狠踩一脚。

一口污血从口中喷薄而出。

“大象?”

“这么重……恐龙吧?”

“真是倒了血霉……”

带着这最后残念。

莫水流模糊不清的断了念想。

……………………………

三花洞天。

突然醒悟自己还活着的莫水流。

愣在了原地。

良久。

才伸手抚摸了刚被摔伤的脸庞,光滑如初,并无任何伤痕,但依旧残留着撞墙丝丝余痛。

“死了吗?没事?幻觉?什么情况?这又是哪?”

爬起身子的莫水流满脑疑惑,又探手摸了摸自己后背,也是伤痕全无,仅剩余痛。

困惑瞧着四望。

虽漆黑一片,但不远处,那曾经在记忆中搜寻到的三花。

正入眼帘。

“这三朵花……似曾相识。”

三朵颜色各异的花蕾在这黑漆漆之下,极为吸引目光。

缓步靠近。

离得近了些才发觉。

那三花底下有一半丈大小,混沌不清的小圆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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