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伯特酒醒之后,卡琳依照约定在所有人面前对维尔伯特进行了鞭刑的处罚。维尔伯特虽心有不甘,但也坦然的接受了与卡琳的赌约,因为他已经在体力的较量上输给了卡琳,他不能让自己的信誉也输给一个女人。

卡琳亲自执鞭,走到了行刑场正中,此时的维尔伯特被脱去了上衣,双手被绑在木桩之上,刺骨的寒风吹过犹如利刃一般划过他的皮肤,维尔伯特瑟瑟发抖,但那并不是因为寒冷。

“新兵维尔伯特因违抗军令私下饮酒,因此为他将受到惩罚以示军威,若再有违抗军令者,一律从严不怠。”

卡琳说完抖开了手中的皮鞭,然后猛地一挥手,皮鞭犹如毒蛇一般飞向了维尔伯特。随着皮鞭发出的一声振响,维尔伯特的后背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紧接着又是一声接着一声的皮鞭抽打声,维尔伯特起初还能要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可随着背后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他不自觉的大喊了出来,那声音穿过风雪,响彻天空。

一旁的维特看着背后满是鲜血的维尔伯特,听着他那凄厉的喊叫声,他不忍再直视着残酷的画面把头扭到了一旁。不单是维特,许多新兵也因为这血腥的场面,变得面部扭曲,心中满是惊恐。

在执行完对维尔伯特的鞭刑之后,卡琳停下了手中挥舞的鞭子。鞭子上的血液不住的滴下,落在白色的雪地上化成了一颗颗红色的结晶。

维特与亚历克斯忙冲到维尔伯特身旁,解开了绑住他的绳索。此时的维尔伯特双腿已经软得像是弱不禁风的小草一般,若不是维特和亚历克斯的搀扶,他已经瘫倒在雪地之中了。

卡琳先让两人将维尔伯特送回去,之后她又重申了一遍禁酒的军令。即便她不说,新兵们早就被这场面吓得不敢再沾染酒精半点。

维特与亚历克斯将维尔伯特抬回到了房间中,维特帮维尔伯特擦拭着背后的鲜血。

“卡琳副官也太无情了,把维尔伯特打成这个样子。”维特有些气愤的说,

亚历克斯走到维尔伯特身旁,检查着他的伤势。

“卡琳副官已经手下留情了。”

“你怎么还帮她说话?”

“你看,维尔伯特的伤口并不深,要是卡琳大人用尽全力的话,维尔伯特现在已经没命了。”

听到亚历克斯的解释,维特也仔细察看了一下维尔伯特的伤口,那伤口虽破皮见血,可全都没有深至见骨,有的伤痕甚至只是在皮肤表面留下了一道印记而已。

“这么说,卡琳副官是有意留手的?”维特说。

“看起来是这样的。”

两人说话时,卡琳副官推门走了进来,维特与亚历克斯连忙站起身来,不再交谈。

卡琳走到维尔伯特身边看了一眼,然后将门外的医生叫了进来。

医生走到维尔伯特切近,娴熟的为他止血治疗,止过血后医生又为维尔伯特将伤口包扎好,那医生手法极为熟练,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动作,看来他已经救治过不少被卡琳副官惩罚的人了。

维特和亚历克斯两人正看着医生出神,卡琳却对他们两个人说到,“你们还待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参加训练?!”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慌忙从屋中走了出去。

卡琳在屋中站了片刻,见维尔伯特已经没有大碍,便慢步离开了房间,留下医生一人来照看维尔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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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维尔伯特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他也终于返回到了新兵训练之中。不知是该感谢卡琳副官的手下留情,还是医生的妙手回春。

这天新兵们列队整齐,等待着卡琳副官的训话。卡琳副官一边来回的踱着步,一边说到,“经过了几天的训练,你们也应该已经熟悉了训练的流程,也应该渐渐适应了训练。可我却听说有人一直在抱怨,抱怨训练的艰苦,抱怨训练的目的。如果你们有任何疑问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或者你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到你的家乡,待在那里做一辈子的懦夫。有谁想要退出?!”

卡琳副官发问到,可却没有一个人敢走出来选择退出。

卡琳见无人回应,便继续说,“既然你们都选择留在这里,那就认认真真的训练,然后成为一名真正的士兵,成为一名合格的,能够上战场杀敌的,能够让世人所敬仰的士兵。”卡琳副官说着走到了维尔伯特面前,“我不想听见有人以各种理由来推脱训练。”

维尔伯特突然大声回答道,“是,卡琳副官大人,我们绝对不会怠慢训练,也绝对不会再输给任何一个人。”

卡琳听到维尔伯特的回答,她听出了维尔伯特的话外之意,他仍然是对那天败给自己的事耿耿于怀,卡琳没有理会维尔伯特,从他面前走开继续对新兵们训话。在一段简单的训话后,卡琳便下令让新兵们开始投入训练。

这时,初次参加训练的维尔伯特凑到维特身旁问,“我们要训练些什么啊?是不是要舞刀弄剑什么的?危险不危险啊?不过我到是有些期待呢。”

维特一脸无奈的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新兵们排好队,挨个领取了训练的“武器”,有的人领到的是一把铁锹,有的人则是一把镐头。

维尔伯特看着手里的镐头,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干什么?不是要训练我们上战场杀敌么?给我们镐头铁锹做什么?”

“这几天的训练是帮当地的矿工挖矿,哪有什么刀枪剑盾的。”维特说。

“啊?不是吧。”

“还不只这样呢,有的人还被派去搬运货物,我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亚历克斯了,他被派往奈什克送铁矿去了。”

“这怎么行啊,我们可不是来当苦力的啊。”

“可谁又敢违抗卡琳大人的命令呢,自从上次你被军法处置过后,再没有人敢跳出来反抗卡琳副官的命令了。”

“不行,我得去找卡琳副官讨个说去。”

“算了吧,你伤才刚好,莫非你还想挨鞭子不成?!”

听到鞭子,维尔伯特也有些犹豫。他不在说话,而是跟着维特一同钻进了矿坑之内,加紧“训练”了起来。

又过了几日,亚历克斯带着补给从奈什克回到了奥尔。维莫洛特雷军团长决定大排宴宴,给他们接风。其实我们都明白,维莫洛特雷军团长不过是想找个理由喝酒而已。

晚宴之上,军团长大人与众士兵畅快同饮,好不快活,只有卡琳副官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开心,不过她也不好扫了军团长大人的兴致,只好由着维莫洛特雷的意愿,让他们快活一天,但也就只此一天而已,明天开始所有人又要开始禁酒了。

宴会上,所有人都很尽兴,维尔伯特也喝了不少,只不过他好似有心事一般,独自喝着闷酒。

“士兵们,我很高兴能和大家一同相聚在这里。今天我们在这里开怀畅饮,那都是托圣主大人的福。因此大家不能忘记圣主大人的赐福,今后能够严格训练,以报效圣主大人的厚恩。另外,大家要是有什么困难和要求,也可以大胆的说出来,我会尽量解决大家的困扰和疑惑。最后,让我们举起酒杯共同敬圣主大人。”维莫洛特雷军团长说。

“敬圣主大人!”在座的士兵们纷纷举杯高声说着。

这时,坐在维特身旁的维尔伯特突然站起身来。

“维莫洛特雷军团长大人,小人有一事想请大人定夺。”

“请说。”维莫洛特雷笑着说到。

“我请求撤去卡琳副官的职务。”

原本嘈杂的宴会厅此时也变得鸦雀无声,之前的喝酒行令之声也戛然而止。维特闻听此言心里一惊,他忙拉着身旁的维尔伯特想让他坐下来别再胡说些醉言醉语了。

听到这话的维莫洛特雷也惊得收起了笑容,他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卡琳副官,随后问到,“是什么理由让你想要撤去卡琳副官的职位?”

“我觉得卡琳副官根本不能胜任她的职务,我们来到奥尔是学习战斗技巧的,而卡琳副官却把我们当成苦力一般,每日让我们挖矿,搬运货物。我只怕卡琳副官这样的安排,会耽误新兵的正常训练,也同样会辜负了圣主大人的期待。”

听完维尔伯特的话,维莫洛特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向了一旁的卡琳。

卡琳不慌不忙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站了起来。她走到宴会厅正中,抽出了自己的佩剑扔到了地上,“你若是能伤到我一分一毫,我便听从你的建议,辞去我副官的职务。”

维尔伯特丝毫没有犹豫,他一脸不屑的走到宴会厅中,他伸出手去捡地上卡琳的佩剑,可出乎维尔伯特所料,那剑比他想象的要重得多,他只好用双手持剑。

卡琳副官看着维尔伯特那生疏的姿势,嗤笑了一下。

维尔伯特见卡琳对他轻蔑不屑的态度,他握紧了长剑就朝卡琳冲了过去。维尔伯特持剑劈砍,可卡琳副官轻轻一闪便躲过了维尔伯特的攻击,卡琳挥着拳头朝维尔伯特的脸打去,维尔伯特被一拳打倒在地上,脸上的淤青也瞬时显现了出来,这一拳应该包含了不少两人的私仇在里面。

维尔伯特气不过,他从地上爬起来大喊着朝卡琳冲了过去,然后胡乱的挥砍着。可无论维尔伯特怎样努力,他都没有办法伤到卡琳,可卡琳的拳头却是一下下结结实实的招呼在了维尔伯特的脸上。

渐渐的维尔伯特已经累得快喘不过气来了,而卡琳依然优雅安然。

维尔伯特看着卡琳的样子,他恼羞成怒提着剑再一次的冲了过去。卡琳轻轻侧身,然后挥拳打掉了维尔伯特手中的剑,随后她抓着维尔伯特的衣领一拳拳的砸向维尔伯特,众人看着卡琳那一下下的重击都是胆战心惊,似乎能够感同身受一般。最后卡琳用腿一扫,维尔伯特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

卡琳看着再也站不起来的维尔伯特,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剑,对着宴会厅里的人说到,“还有谁跟他一样有同样的想法,也可以出来与我一战。”

众人看着维尔伯特的惨状,哪还有人敢应答做声,卡琳见再无人敢发声便将剑放回到剑鞘之内。

“你们这群新兵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还妄想学习杀人的伎俩,简直不自量力!你们竟然还敢口出狂言,说要为圣主大人效忠。就凭你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如何能保护圣主大人的安危,如何能保护哈尔文的人民?!从明天开始所有人的训练加倍,有违令者军法伺候。”

卡琳副官说完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两名士兵将维尔伯特从宴会厅中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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