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仁,你居然还敢狡辩?你怕不是忘了我于国师南宫大人有救命之恩,亦是来往多年的好友?”崔劳邓脸色一变,恼怒至极,“依我看,汝首盛黍汤矣。”
赵怀仁被这句骂人之言气得浑身都在抖,连做十几次吐纳,才没让假笑从面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离开:“崔大人这说的极有道理,那老夫也送一句话给崔大人好了,毕竟礼尚往来嘛!不知崔大人想不想听?”
崔劳邓自认赵怀仁没胆量用言语攻击他,便不屑地一笑:“听,你说。”
“汝脑进水乎?”赵怀仁说了个问句,做了个“请”的动作,“时候也不早了,崔大人还是早些回家吧,如果被家中夫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是了,由于崔劳邓娶了个脾气火爆的娘子且他自身是个不折不扣的妻管严,所以他每次出来和姑娘家这样那样都是背着自家夫人的。
可能天生运气比较好吧,屡战屡胜,无一次被夫人发现或亲手抓到外出干那样的龌龊之事。
“赵怀仁,算你狠!”崔劳邓语塞,边走边回首,“我今日且不与你计较了。若你还有下次,等着被我参一本吧!”
赵婳祎默默注视着一切,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哎呀,就这么走了,真没意思。
“那崔大人慢慢走,不送了。”赵怀仁冲着崔劳邓的背影挥了挥手,面色冷了下来,一把揪住赵婉婷的青丝,“从今日起,你就搬来这后院住,别出来丢人现眼了,而你的姐姐赵婳祎会搬到你原来的住所去。”
言毕,猛然提膝,顶在赵婉婷的小腹上,后冷冰冰地撒了手。
赵婉婷吃痛,跌坐于地。
随后,赵怀仁还用脚在赵婉婷身上踩了好多下,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当一枚棋子变为弃子之时,那它就对赵怀仁没有任何意义了。
赵婳祎以为赵府和动物世界没有丝毫区别,因为肉弱强食在这里被诠释着淋漓尽致!
见赵婉婷咬着牙,双眸死死盯着他,赵怀仁便一把将赵婉婷拉了起来,猛地推了一下她的后背:“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搬你的东西!怎么?难不成要我这个当父亲的帮你搬?”
赵婉婷“哦”了声,跑远。
赵怀仁的假笑再次爬上了脸:“赵婳祎,老夫很期待你日后的表现,可千万别让老夫失望。”
“好呢,父亲。”赵婳祎盈盈福身。
“老夫倦了,先去补个觉。”
赵怀仁说毕,就离开了。
等赵怀仁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小梅忍不住开口:“小姐,赵老爷一反常态,这里面绝对有鬼。”
“我知道。”赵婳祎阳指勾起被风吹起的几根青丝,另一手竖起了一根手指头,晃了晃,“他的态度之所以会改变,是因为我于他有了价值!”
“价值?小姐可否细说?”
“你想,今日谁丑出得最大,除了赵怀仁?”
小梅“啊”了声:“那只有三小姐赵婉婷了。”
“是啊,她的一言一行甚是给赵府丢脸,而我却与之相反,你觉得赵怀仁……”
“那赵老爷肯定会觉得小姐您聪慧,会讲话,有价值!这一出戏小姐唱得很成功呢!”
“是很成功,但是……”
“但是什么?”小梅问。
赵婳祎故作恼怒,轻轻跺了跺脚:“下次能不能别打断本姑娘的话?很不礼貌哎!本姑娘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帅气台词因你的打断,忽然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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