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祁之盯着眼前之人看了一会,问道:“裴与规,你怎么来了?”

裴与规垂下头,耳根微微泛红:“我来找,找,找……”

“找谁?找我还是姐姐?”

裴与规思索片刻:“……都找。”

“姐姐还在睡觉,你不要进屋打扰她。你要不……先跟我说说你找我何事?”

“你,我,她,我们……”裴与规说了老半天,硬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裴与规啊,你这张嘴是不是白长了?怎么连最基础的表达……”

黄祁之无奈吐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裴与规的一声“告辞”打断。

还不等黄祁之再说些什么,裴与规就跟脚底抹了油一般,飞快地跑远了。

黄祁之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唇角抽了抽,自语:“啊?他今日怎么回事?怎么给我一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可……他应该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啊!”

语毕,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懒得想了,还是先去给姐姐买糖葫芦吧。”

与此同时。

某个极寒之地。

酒楼外。

穿着蓝白色鹤氅的李闻竹勒马,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地图。

抬头望了一眼酒楼,微微颔首:“应该就是这了。”

翻身下马,将马拴在了一棵树上。

将地图卷起,别在腰间,大步走入了酒肆之内。

刚入酒肆,李闻竹就注意到了坐在角落里面的那一桌人,因为那些人的衣着打扮正是南天鸾司的锦衣卫在执行任务时才会穿的官服。

“打扰一下。”李闻竹径直走了过去,“请问……”

话还没有说完,一名锦衣卫就站起身来,对着李闻竹挥了挥手:“这位小兄弟啊,你是不是也要问李拾墨大人的下落?”

李闻竹捕捉到了关键词“也”,不由得微微眯了双眼:“也?在我之前也有人问过?”

“是啊。”

“那人是谁?”李闻竹追问。

“锦衣卫指挥使邓半昊。只不过他不是本人来问的,是派手下之人来问的。”那名锦衣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痛快!”

“嘁!日日被困在这酒楼不得外出,更不得回家,痛快个屁?”另一名锦衣卫将怀中已经生锈的刀往地上一扔,“早知会如此,我肯定不会参加这个任务,更不会同你们一起杀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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