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的最后一次周日,夏家。

“儿子,下周二就高考了,复习得怎么样?”

吃早餐的时候,张玉娟问道。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夏承远刨着碗里的食物,头也不抬地自信回应。

“有信心是好事,但切不可掉以轻心!”

夏继东叮嘱。

“放心吧,肯定能考上最好的重点大学,我说的!”

夏承远不以为意,身为一个重生者,他可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老夏,张女士,你们希望我上哪所大学,许个愿吧,我夏.阿拉丁.承远保证替你们实现!”

“你小子,别风大闪了舌头!”

张玉娟不由得笑骂:“你能随便考任何一个985或211,我就谢天谢地了!”

换成高一那会的夏承远,她还能奢望下清北,如今就不敢想了。

“不开玩笑,我很认真的!”

夏承远表情严肃。

前世自己太任性了,完全没顾父母的感受。

这辈子他想要弥补。

“尽力而为,量力而为!”

夏继东说话还是有点水平的,简单扼要。

尽力而为是希望夏承远能发挥最高水准,量力而为则让他不要过于狂妄自大。

夏承远也没再勉强两老。

毕竟演了那么久,要说服他们一下子接受自己还有着考清北的能力挺难的,还是等高考估分填志愿再说吧。

吃过早餐之后,夏承远又跑了一趟市里头的图书馆。

整个北川市都很注重教育,市图书馆里头也有很多高考模拟习题和实卷。

这次他做了一轮全科的高难模拟题测试,最后一对照答案之后,夏承远嘴角就挑起了自信的笑容。

我定的那个小目标,看来很可能实现了!

下午五点,他骑着自行车刚到家里院子,就听到了隔壁的吵架声。

“洪保国,你死去哪里了,买个菜去了那么久!”

黄桂芳那尖利刻薄的嗓音从洪家飘出。

“哪里久了,我这不是挺快的吗?”

洪保国苦着脸为自己申辩:“不就多走了几个档口,看看哪家便宜嘛。”

这货是个铁公鸡,就买个青菜也得横向对比整个市场,看看哪家当天的售价最划算。

“你最好是多走了几个档口,而不是顺便去了一遭松香厂的发廊!”

黄桂芳冷哼。

我特么……

这事就过不去了。

洪保国黑脸。

被夏家小子说了几句,这疑心重的恶婆娘就死揪着此事,隔三差五说上一通,洪保国被整得烦死了。

“那边的发廊白天又不开门!”

洪保国气呼呼的。

虽然劳资确实去过,但也不带这么被冤枉的。

出去也就大半个小时,连带买菜来回,要是再去一趟松香厂的话,在那边呆的时间最多也就两分钟。

看不起谁呢!

“瞧,不打自招了吧!”

黄桂芳醋意大发,揪着洪保国的耳朵:“要是没去过的话,你咋知道那边白天不开门?”

“哎哟,桂芳,你轻点,听我解释!”

洪保国哭丧着脸:“好歹我也是在北川活了几十年的人了,白天经过那条路的时候还少吗,这种事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老娘也经常从那路过,咋就不知道那一带的发廊白天不开门?”

黄桂芳开启了不讲理模式,洪保国怎么解释都徒劳无功。

这时一道人影哒哒哒地从楼上跑了下来,却是两人的儿子洪斌:“你们能不能消停点,下周就要高考了,能让我安静点复习吗?”

他的眼睛都红了,父母整天吵架,吵得自己心浮气躁。

而且因为上周夏承远的挑拨,让洪斌本来就对洪保国和黄桂芳有点心怀怨恨,这下彻底爆发了。

“你们到底有没有关心过我?”

“我脸上长青春痘的时候,不早点带去医院治疗,我在女同学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现在快高考了,还整天吵吵嚷嚷的,你们是存心让我考不上大学对吧?”

黄桂芳不由得一怔。

洪斌和洪保国一样,平时都是挺怕自己的,难得这么动怒。

知道理亏的她放开了丈夫的耳朵,赔笑道:“对不起,斌斌,是妈说话太大声了。”

“有你们这样的父母,真丢脸!”

洪斌气得把手里的资料书狠狠往地下一甩。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先不说自己老爹有没有去松香厂那边的小发廊洗过头。

就算真去过,也别整天嚷嚷,唯恐天下不知啊。

真就一点都不知廉耻的吗?

在院落听到这一切的夏承远笑了,笑得就像一只老狐狸。

上周你们想搞我心态,这下自食其果了吧?

活该!

……

在家里吃过晚饭,临出门前两老千叮万嘱,让夏承远高考一定要仔细答题,记得保管好准考证,千万别弄丢,还有证考证号也绝对不能涂错,以前有个考生就因为准考证没涂对,那科成绩直接零分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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