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多久了,艾尔突然抬头看这天空,白天越来越短了,是什么时候出发的,只记得那时候天气还很凉爽。每日只是不停的赶路,百无聊赖,过大的体力消耗让人麻木起来,机械地动着,跟着大部队不断前进。队伍里的人越来越少了,走着走着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但大部分都没再爬起来过。有人试着逃跑,士兵却根本不关心这回事,最大的一次他们纠集了几十人当着士兵的面出逃。异族士兵并未阻拦。相反还笑呵呵问道“还有人要跑吗?”
听起来却跟笑话一样,但那一次逃跑的人中只有几个人跌跌撞撞的跑回来了,身后跟着巨大的黑影。他们大声哭嚎着,鬼哭狼叫的狂奔着,试图逃离,但这么大的动静反而吸引了更多的黑影。
领头的士兵“啧”了一声,制式的手套上开始闪烁光芒,几个呼吸后,一道土墙升起,直直拦在了逃亡的路上。那几个人再无处可逃,瞬间被黑影包围,紧接着便是惨叫,不似人声,血肉四溅。
惨叫逐渐停止,那几团黑影开始蠢蠢欲动,似有向着人群移动的趋势,人群里顿时嘈杂起来,哭喊的,求救的,任命求饶的,一时间,百态顿生。那群异族士兵不知怎么来到了人群前,制式的武器上开始覆盖上光芒,那群黑影很快开始退却,不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地面上连血迹都不见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还有人要逃吗?”艾尔突然想起了这句话,打了个哆嗦。
艾尔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太阳已经西斜了,夜晚终于要到了。到饭点了,艾尔观察了很多遍也没有发现那群士兵从哪里拿出的补给。两个块茎,一碗清水,那群士兵虽然不近人情但也算守规矩,餐点从没变过。但也或许是这些太寒酸了他们看不上。她咬了一口块茎,又开始观察那群士兵,统一的板甲包裹住主要的部位,并没有什么她认识的魔法纹路,休息时头盔面甲挂着腰间,赶路时会带上头盔,面甲则很少会戴。制式的武器只有矛,剑,并没有弓和盾牌,武器上有些破损。士兵发现了她的目光,她急忙咬下一口块茎,收回目光。
她喝下最后一口水,开始向着篝火附近走去,准备找个好位置睡觉。晚上开始冷起来了,如果入冬之前无法到达目的地,这些人包括她都不可能在旷野上活下去。士兵那边开始传来叫嚷声和碰杯声,那边的笑声似乎格外刺耳。风似乎有意挑动这群不幸者,裹挟着食物和酒的香气扑了过来,队伍里此起彼伏的出现咽口水的声音,胆大的几个人望向了那群士兵,等待着残羹剩饭,每次士兵们都会默许人们拿走剩下的食物,一根带着肉屑的骨头都可以算得上美味了,只有强壮的人才有机会夺得这一“桂冠”,士兵们则在旁边拍手叫好,为无聊的任务增加了乐趣。
艾尔的肚子咕咕叫了以来,正值长身体的阶段,对于营养的渴求让她有些抓心的难受。她不可能在“剩饭擂台争霸赛”上拔得头筹,那就换种方法,饥饿与走投无路催生了无谋的勇气,她摸了摸碎成两半的宝石,起身,缓慢而坚定地起身走向士兵们。
目光以很快地速度聚拢在她身上,士兵们也在审视着这个走过来地小女孩。她保持了一段距离,不至于引起士兵们的警惕。“长官”她朝着一个队长模样的士兵说道,“我想换取一些面包。您看这个行吗?”她张开了手,里面是被她攥得全是汗的两块宝石。长官远远打量了一下,来了兴趣,一勾手,艾尔就看见蓝色光芒汇聚成了线抓住了两块宝石,顺着原先的痕迹被拉了回去。
那长官看到望着空处的艾尔,问道“你能看见?”艾尔并不知道具体指什么,“蓝色的线?”她支支吾吾的说到。“不错”长官搓着那两块宝石,不知道指的是什么,随后又说道“价格够了。”旁边的士兵又不知道从哪拿出了物资,都甩给了艾尔。一块巴掌大小的肉干,两大块黑面包,下面的同族顿时有些喧闹,惊得艾尔不太敢去拿那些东西。“就在这儿吃吧”那队长瞟了下面一眼,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这东西虽然碎了,但价值不错,在我们到达目的地之前,晚上你都可以来这里吃饭。”她有些喜出望外,终究只是个孩子,一时的勇气并不能支撑她多久,想了半天也只说了句“好”。
饥饿战胜了恐惧,不再顾忌那群士兵,利落的抄起食物,直直往嘴里塞去。所谓的礼仪,不过是人吃饱了蛋疼后才会有的余裕。台下喉头滚动的声音愈发强烈,但这已不在她考虑范围内。艾尔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食物,理智重新回到了身体中,所幸那些士兵并未在意。她退了回去,身边的同族开始像她投来复杂的目光,有羡慕,有不屑,有贪婪,有谄媚,她有些读不懂这些目光,只觉得很是扎人。
队长是信守承诺的,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吃得不错,不再能像刚开始那样吃下两块黑面包,总会剩下一些。开始有同族人找她搭话,或弯弯绕绕的客套与夸奖,或卑躬屈膝地求取,亦或是直接地威胁与恐吓,他们的目的最终都是食物。
“父王,外面的那群人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你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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