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刘无忧的日子,通天宗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或许跟刘无忧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教学风格有关,拜师之后,吕布三人便习惯了自家师父三天两头都不在的存在感。

他们也曾怀疑过,是否一切都是骗局。

但这身修为不会作假。

距离通天宗数里外,吕布赤裸上身,盘坐在瀑布之下,任由流水重压从头而下。

《碧落黄泉经》里,上篇碧落主练静心养气,吕布嘴上说自己不是好斗之人,实际上,这段时间都快把他无聊透了。

没有酒,也无架可打,就连“色”这一方面,李莫愁又是一点就炸的凶女人,多看她两眼都不行。

若不是啸山虎特意去城里带了些酒水,吕布都快在山里憋死了。

每日里,不是修炼就是在瀑布的冲刷下,涤荡心灵。

好在修为上,进展喜人。

虽然练气修为上依旧不如李莫愁,但炼体之道,吕布也觉得自己确实有过人的天赋,再有两天,他就能突破到炼皮四层了。

“我定要成为这个世界最强的男人!”吕布脸色冷峻,他突然脸色一变:“不好,要静气、要静气……”

镜头一转,来到李莫愁这里。

这位赤练仙子,正在新建好的彼岸阁中,盘膝吐纳,身旁一个精巧的香炉,正散发着似真似幻的粉色烟雾,随着李莫愁每一次的吐纳,自她鼻尖缓缓吸入体内。

迷神毒,花狗提供的货,少量可迷人心智,过量吸入,则有损神魂灵智。

算是一种尚算安全的毒,正好拿来修炼《鸠仙饮毒法》。

这本功法的要义,在于吸取各种各样的毒素,用于强化自身。

冰魄银针的寒毒,她已经彻底适应了,换来的,是经脉通畅,吐纳灵气的速度得到小幅度的提升,就连炼体境,也因此自然突破了炼皮境一层。

适应了冰魄银针的寒毒之后,李莫愁便开始了炼化其他毒素的修炼,正好啸山虎等人手上有几样,李莫愁便要来了一些。

区区迷神毒,两天便能彻底炼化。

“这种毒,会给我带来何种提升呢?”

李莫愁娇颜一展,不禁升起来几分期待。

“也不知我那在古墓中的小师妹如何了,以我现在的练气六层的修为,便是祖师婆婆在世,恐怕也不是我的对手。”

“玉女心经?可笑我之前还那般执着。”

“你便带着你的玉女心经,在古墓中独自终老吧……是了,师妹有个愿意舍命相救的小情郎,便是要墓中,也是逍遥自在的吧。”

李莫愁笑容暗淡,种种杂念开始在心头纷扰,也不知是回忆在作祟,还是迷魂毒确有几分厉害。

彼岸阁外,通天宗项目一期工程,已经来到了精装装饰阶段。

新建的庭院之中,都瓦克因有些神色落寞地坐在池水边,望着潭里的游鱼怔怔出神。

“大师,我是否真的有修仙的天赋呢。”

他解下腰上的短匕、短弓,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都瓦克因愿意相信大师,大师让自己练习什么潜行、匕首、弓箭,一定有其深意。

但闲下来时,也难免会有些怀疑自己。

比起吕布与李莫愁两位师兄师姐的突飞猛进,都瓦克因觉得自己简直毫无天赋。

他也曾在深夜中努力过去修炼吐纳,可总有层不可触碰的瓶颈,在阻挡他正式踏入修仙之路。

“你小子怎么躲在这里了?让你花狗爷爷好找!”

揪着山羊胡的花狗,怒气冲冲地从庭院外走来。

“喂!今日还练不练你那破刀破弓,说好了爷只陪你一个时辰!”

“花狗大哥,我是不是没有修道的天赋啊……”

花狗脚步一顿,望着愁眉苦脸的都瓦克因,脑袋歪成了四十五度。

“比起你的师兄师姐,你确实没有天赋,哈哈哈哈。”

“不过……老子当初为了所谓的仙缘,硬是在一家宗门前磕头磕了三天三夜,才进去混了个杂役。”

“洗衣做饭、劈柴砍树,我做了三年,才晋升为外门弟子,这时候才有一本烂大街的吐纳功法和半颗下品灵石。”

“我没日没夜地修炼,一直到第一百零七天,我才正式勉强摸索到了练气一层的境界。”

花狗绕着都瓦克因转来转去,没好气地说道:“那小子虽然、虽然……不靠谱,但又是功法又是灵石,还有大量的丹药,甚至老子都来陪你练功修行了,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起来!捡起你的匕首!今天你不扎到我一百下我就不给你饭吃!”

——

裂幽谷。

“你真是个疯子!居然妄想吸收被诅咒的灵脉!”

识海中,红姬化作的魂体小蛇,蜷缩在一个角落,她瑟瑟发抖地破口大骂。

这个人族的修士,修为不高,想得倒好,进了裂幽谷就直奔地底秽脉而去,二话不说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吸收被沾满了诅咒气息的秽脉灵气。

红姬倒是想拽着刘无忧离开,但进了裂幽谷,别说离开刘无忧的识海了,躲的潜些都要被诅咒气息沾染。

见刘无忧趴在秽脉上一副捡到宝的样子,鲸吸牛饮,她便急得亡魂直冒。

“别叫别叫,什么诅咒,不都是能量的一种吗?照样吸了,你老是躲在我识海里,包你没事。”刘无忧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继续吸。

早在躲在妖树腹中炼化妖丹时,刘无忧便发现,无论是妖力,还是这片万妖山脉若有若无的诅咒气息,都能被《合源化炁》炼化。

是有些不讲道理,但系统出品,厉害些也正常。

反正我刘无忧就吸了,吸了好一阵了也没见把我毒死。

“这灵气怎么这么冲嗓子,有点头昏。”刘无忧晃了晃脑袋,不管不顾继续吸。

这疯狂的模样,红姬已经喊不动了,她躲在识海角落,只希望真如这小子所说,不会有事。

她越看越是心惊,这家伙都趴在秽脉上面啃了,为什么都没事?

难道这秽脉发生了什么变化,不再有诅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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