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一想到薛清一直都留在蜀县并未离开,他好几次忍不住笑出了声,还在碗里,跑不掉。

次日是旬休。

谢灵运早起练了三趟五禽戏,沐浴后换上一身清爽宽袍,漫无目的在前衙各处闲逛。

果然,各署空荡荡的,没见一个人影。他经过新改成的师爷署时,听到里面传出细碎的声响,他轻轻推门蹑手蹑脚走进去。

“安宁,你,还真是敬业啊,放假还在加班。”房中只有一人,正伏案书写。

安宁被房里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抚在心口。见谢灵运站在面前,颇不自在地扭了下身子,站起屈膝一礼恭敬道:“奴家见过谢大人,承蒙大人看重,奴家唯恐辜负大人,是以想尽快熟悉起各项事务。”说着举止渐渐恢复自然,没了先前的紧张。

“哈哈,好好好,你这么想,我很欣慰。只是,也得注意劳逸结合。”谢灵运发觉自己找到她算是捡到宝了,这要在后世,绝对是个事业型女强人。也不知邢捕头呆头鹅一般的人物,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讨得这样一位姑娘欢心下嫁于他。他两人怎么瞧怎么不搭。谢灵运这般想着,顺势坐在书案上。

“谢谢大人。”安宁落座后矜持的笑着。见他直接坐到了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看自己,顿觉心中紧张。于是不动声色的把凳子挪远了一些,略带不安地望着谢灵运。

她忽然想到,昨天屏风对面谢灵运与那位冷姑娘,两人的举止…。她不知二人是素来就亲密,还是说,这位谢大人有什么特殊癖好。

昨天谢灵运走后,她就去与那位冷姑娘套近乎,一方面同僚之间熟络感情。另一方面,也想旁敲侧击的打听她与谢灵运的关系。然而温情可不傻,是以她并没问出什么,心中虽有怀疑,也只能暂且收着。

安宁回过神后,发现谢灵运虽然低头面对着她,目光并未聚焦在她身上,更像是在发呆,心中稍安。她扬起脸,小心翼翼的出声提醒道:“大人,你在想什么?。”

在编排你夫妇二人的八卦呀。谢灵运当然没说出来,他正色道:“我方才是被你的敬业精神感动了,不像温,冷姑娘,一放假就跑没影了。”

安宁被他说得有些羞赧,面上微微泛红。她心念一转,在好奇心驱使下,鼓起勇气问道:“大人,你与冷姑娘是...”说话同时,观察着谢灵运表情。

“哦,你是问我与冷姑娘的关系么,也没什么啊,就跟我与你是一样的呀。”谢灵运说得正大光明,实则心虚不已,他方才留意到旁边的屏风,隔着屏风,对面桌椅轮廓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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