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奸的事没有进展,姜薇薇的事又是一团迷雾,张国庆的审讯也不能靠近,被送走的小翠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送主任回家后的李飞心烦意乱,在暮色沉沉的黑暗中闲逛着,竟然不自觉地走到俞斌的家门口的大路上,远远看着小院昏暗婆娑的灯光,李飞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进去,黑暗中或隐或现的尾巴提醒他,自己是76号的汉奸特务。
无奈转身进了一家小酒馆,点了几个菜和一壶酒开始自斟自饮起来,眯眼看着门外盯梢的同事,招手叫小二将两人请进来,原来是很熟悉的行动队组员,有点尴尬的望着李飞。“没事,抵近跟踪应该更有效。”李飞招招手让两人坐下,一块喝了起来。
从上海出发辗转一个月才到了根据地,保护小翠的交通员只知道她很重要,但是究竟怎么回事,他们并不清楚,只是把小翠当作重要领导人子女或烈士的遗孤对待,交给边区保卫人员登记在案,好在小翠很聪明只报了个假名字,其他的一概摇头,边保知道是敌占区专人护送过来的,没有深究就暂时搁置在边保审查。
是的,基于内奸不明,上海地下党并没有把这个护送计划上报中央社会部,希望在安全抵达后再密电解释,所以小翠只是在边保附近闲逛参观、旁听学习和寻找67岁的农民爷爷。
边保的很多战士都知道她要找一个67岁的农民爷爷,只当作笑话:无名无姓,这么大的根据地,怎么找?其中一个有心的边保干部,在总部汇报工作时顺便当笑话讲出来,这才被总部领导关注起来:“这么清秀的小姑娘,能不能让我认识一下。”
当小翠被一个和蔼的叔叔领进一间不起眼的房子,里面坐着一个大胡子爷爷,小翠仍然懵懵懂懂不知道该怎么办。“听说你找一个67岁的农民爷爷,跟我说说他的事,说不定我们还就认识呢。”这个大胡子爷爷非常和蔼,手足无措的小翠想了几分钟,才下决心把钢笔拿在手里好像无意识地摆弄着。
“很眼熟,这好像是我送给一个故人的礼物,能让我看看吗?”爷爷和蔼的问。
小翠怯怯地把钢笔地给了爷爷:“是的,这就是我送给一个老朋友的礼物,我就是那个你要找的67岁的爷爷,不过我可没那么老,请问你是?”反复看了一会儿的爷爷终于说话了。
听到这句话的小翠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有委屈、有高兴、也有找到亲人的踏实,好不容易劝住小翠的大哭,才断断续续的听到完整的过程。
“这么说,你叫俞翠翠,你哥叫俞斌,你说的这个大哥给你这支钢笔,他有什么要让你告诉我的吗?”爷爷耐心的问着。
“他只是告诉我,所有的事只能和您说,对其他的人一个字也不能讲,怕坏人害我的哥哥和大哥;对了,这是大哥给我的金条和一个地址,她说遇到危险可以拿金条化解,还说如果抓住我的人能把我送到这个地址,他会重谢,还说…”小翠忸怩的红着脸停顿了。
“还说什么?”注意到异常的爷爷笑呵呵的询问。
“如果我找到爷爷,就说明我会很安全,听爷爷的安排让我学习成为一个有本事的人,金条就给我当嫁妆。”小姑娘越说越低的声音不禁让爷爷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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