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火的许信瞪了李飞一眼:“李督察释放出来以后,怕被山城刺杀,找我要几个人保护他,并许诺给这几个人重酬,因为是下班时间,兄弟们也愿意,我就安排了四个;后来我不放心,又找了两个生面孔监视他们这一票人。为以防万一,我要求这四个保镖和那两个暗哨,每天不管多晚都回总部写一份当天事情的详细报告,而且我争取当天晚上或第二天一早存档,基本上就是这样,具体现场我没有参与,机要室的收档记录在我办公桌左手抽屉文件夹里,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

丁主任派人到机要室取记录,那几个嫌疑人也都一一审问:这几个人证实,李督察无论去舞厅还是饭店,都被两个人紧紧包夹,包括去厕所都是三个人一起,付账都是一个特务用开始李督察给的一大笔钱零星付账,报告证实李督察没有和任何人交谈、接触或离开这四个人的眼睛范围,暗哨的报告也一样,特高课的报告虽然侧重点不同,但基本上和暗哨、保镖的纪录相吻合。

“李督察很有先见之明嘛!”丁主任的笑容怎么看着都不是夸赞。

李飞苦笑:“这次涉及军统卧底嫌疑,稍微一点的风吹草动或者证据就能把我变成卧底,或者随便一个人的搭讪、加上点乱局枪战,我就得背上卧底之名去死。如果真是卧底,这种形势肯定是卧不下去了,所以尽快跑回山城,最起码还能留条命,可是我…。所以我很羡慕孙秘书的关押,呆在总部牢房至少安全,最起码不会有针对我的局,无奈之下出此下策,即便是有嫌疑也顾不上了,总比被别人下套好。”看着苦笑的李飞,丁主任沉默无语。

目送李飞离开,南木疑惑地看着丁主任:“李督察到底是未卜先知,还是未雨绸缪,您怎么看?”

丁主任遣退手下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告:“这是昨天搜查李督察家里的报告,发现总部的绝密件;这是我安排在李督察家附近的暗哨,发现黄昏有人潜入,20分钟后离开,这是跟踪发现的。是一个贼,我们认为东西是他放入的,并没有发现其它失窃或带走的物品,跟踪还发现,在他离开后,直接去舞厅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居然是裴殷殷的弟弟,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为了搭救孙秘书而策划的栽赃,手段虽然不算高明,但却非常有效。”

“这么说,李督察的嫌疑可以洗清?”南木皱皱眉。

“倒不能这么讲,不过至少在孙秘书口中无辜的常组长和裴殷殷,应该不是那么无辜;我们相信裴殷殷的身份并没有那么简单,或许在小组内身负监视职责也未可知,他的弟弟为什么这么做,其实也不复杂;李督察手里枪毙的一个后勤贪污科长,应该是她俩的父亲,李督察虽然曾竭尽全力试图挽救这个贪污的科长,但是李主任还是下令枪毙,所以李督察这个黑锅是背定了,裴家的人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所以仍然一根筋的和李督察为敌,看来是有人蛊惑,抑或直接的枪毙就是导火索,中国人还是很在意直接的凶手。还有常组长的弟弟是江湖人士,在一次围剿走私的行动中,被李督察杀一儆百地干掉,前一段时间机要室小姜差一点被绑架,高度怀疑也是他们做的,所以这两个人是绝对不会为李督察差遣的,剩下的就只能是孙秘书了,至于栽赃是不是孙秘书安排的,还得把人抓回来审一下。”

“那还等什么?”

“裴兴军这几天一直在姜部长家附近转悠,怀疑是要对姜小姐不利,还有几个他的小兄弟也都在附近;所以,我们想在他行动的时候一网打尽,或者说我想知道他究竟是要报复还是要继续栽赃,这个对李督察和孙秘书都很重要,所以我们一直没动。”

“据我所知,姜小姐根本不出门,姜部长家有那么多护卫,他们想得手并不容易。”南木不解。

“所以我们才更想知道他们究竟要干什么,毕竟杀他爱人并不是最解恨的,让李督察身败名裂应该是他最想要的结局,但我想知道他们究竟要怎么做?”

南木认真盯着丁主任:“我只关心结果,或者说我只想知道他们究竟谁是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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