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昼想帮忙却总被沈芜催着尝她做出来的饼,虽然好吃,可他更想等会一起吃。

搁下筷子,他道:“不用了,我都尝了四块了,再尝等会桌上还能吃的下吗?你这里有什么能帮忙的吗?我给你打下手”

沈芜这边面糊还有个底,想了想让他去帮忙给鸡肉再裹层面粉。

由于顾昼不会,沈芜快速过去给他打了个样子又回到锅前头看饼。

顾昼很聪明,一次看过就会,就在沈芜忙着弄完最后那点面糊的时候把鸡肉又裹了一遍。

沈芜这边所有面糊全部摊完,甚至还刷了锅再次烧。

顾昼弄完有点不知所措,手上的面沾了太多了。

沈芜回头看见他盯着手有点愣,便道:“不用可惜那点面粉,洗掉吧,那点留着用不上的”。

不是沈芜浪费,实在是用不上,面粉多的地方主要都在他的五指之上,即使弄下来炸成酥炸也没用啊。

家里又没漏勺,捞都捞不出来,时间一长糊了留在油里,整个油都会不能用的。

顾昼看着手指头发呆,无意识般问道:“你们那儿都这样扔掉吗?”

沈芜烧着油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舔了舔嘴唇她跟顾昼解释道:“我们那儿确实有这样做的,但是……怎么说呢,把这些留下来也能炸了,就是家里没有漏勺,捞不了,我怕锅底油炸多了起糊味道,到时候炸过的油都不能用了”。

顾昼听明白了她的话:“我去洗手”。

沈芜有点难受,确实让他看见自己这现代生活方式会让他有点不舒服。

他这样让沈芜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家里也穷过,那时候面粉掉地上都不舍得扔,会扫起来装好,要不然喂鸡要不然喂猪,

现在自己也有点浪费的坏习惯了。

顾昼很快回来,没了先前的怪异,回到了正常,他看着沈芜用了这么多油头有点疼:“这么……这么多油,你要做什么?”

沈芜咳了几声,不太好意思道:“准备炸刚刚你裹过面粉的鸡肉”。

“这样也能吃?会不会不熟?那油—……”顾昼说到最后有些没敢问出口。

沈芜立马解释:“能吃,先用小火慢炸给肉炸透,再升高油温下锅一次做回锅就行。!而且,这个油能反复利用的,还能用来煎、炸的,不是一次性用品”。

顾昼得知还能二次使用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沈芜上手在油上面不高的地方试了试,已经有热气的感觉了,这会下去就行。

看见她伸手的动作顾昼一惊,差点过去抓她胳膊,又见她没有伸进油锅里才放下心:“你这是?干什么?不热吗?”

沈芜意识到她这突然的顾昼没见过,先让他帮忙端肉过来再解释也不迟:“你先帮我把肉端来我再跟你说这个”。

顾昼端过来肉,沈芜接过去让他站远些小心被溅到油。然后用一双无水无油的筷子夹着肉,一个个下锅。

油温正好,肉下去立马起了小油泡,滋滋声混杂着沈芜的声音在厨房回荡:“我刚刚那个是为了测试油温,这是我姥姥教我的,把手放在距离油面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如果热气熏手就说明这个油能下东西了”。

顾昼注意力都在油锅中翻滚的肉上,他道:“我还以为你要伸进去”。

沈芜翻着肉,微微一笑道:“没事我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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