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之前我不就说过,只要钱老弟有兴趣,老哥我就一定奉陪到底吗?”徐文强笑着回道。

“这可是您说的,那我可就要把看家的本事全都拿出来了啊!”

说完,那钱副行长便率先来了一个潇洒的抛竿,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竿尖划破空气,带着一丝锐利的声响,稳稳地落在了湖水之中。

徐文强也不甘示弱,貌似只是将手里的钓竿轻轻一抖,那钓线便如同活了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随即便轻轻巧巧地落入水中。

不仅如此,那看似随意的一抛,便几乎与那率先抛竿下饵的钱副行长的钓点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仅凭这一点,孰强孰弱便已然高下立判了。

可即便如此,两人却依旧还是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继续耐着性子进行着这场无声的较量。

毕竟这钓鱼比的不光是技巧,运气和耐心也是比不可少的。

当然了,这些只不过是一些粗浅的门道而已,相较于普通的钓鱼佬而言,像徐文强和钱副行长这样的人,钓鱼可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啧啧啧,文强兄不愧是文强兄,身居高位这么多年,这手上的功夫却依旧不减当年啊!”钱副行长一边整理着手中的钓线,一边看似不经意地说道。

徐文强则只是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邃,“钱老弟过奖了,毕竟老哥我吃的就是这碗饭,要是连吃饭的手艺都生疏了,还怎么镇得住场子呢?要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可比咱们年轻的那会要精明太多太多了。”

“这话倒是没错,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嘛!只是这话从文强兄您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啊!”

“呵呵,没办法,毕竟岁月不饶人啊!好汉尚且不提当年勇,更何况我这个废人呢?”

“诶,文强兄,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俗话说得好: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您别看兄弟我头上顶着一个副行长的虚衔,可实际上过得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生怕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啊!要是文强兄能够在这个时候拉兄弟一把……”

说到这,那钱副行长便故意顿了顿,徐文强听了,嘴角则勾起一抹淡笑,“呵呵,我就知道,好端端地钱老弟你怎么突然这么有兴致,约我出来钓鱼,合着闹了半天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文强兄,你我弟兄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跟您明说了吧,您手上的那样东西,兄弟我惦记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其实原本我也不是那么着急,甚至还打算观望观望,可是老话讲的好,这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就在两天以前,原本计划直达东京本土的阿多丸号商船竟然莫名其妙地拐了个弯,一头扎进了旅顺口,您说奇怪不奇怪……”

听到这,徐文强尽管表面上依旧保持着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但实际上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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