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永久,你也干上这活了?还弄的身上都是的!臭死了!”
说话的是民兵队队长葛建国的媳妇——李银兰。
葛建国老实,但是能干,比他们家老大还能干,赚的钱都交给了李银兰保管,自己穿的破衣烂衫的,他媳妇却打扮的像个洋娃娃,平日里穿着红裙子,头上扎个红绳,往那老太太堆里一坐就是一天。
现在她正捂着鼻子嫌弃的看着王永久呢!
“那个…银兰嫂子,这不是我爹要去浇地,我就给他担点肥!”
王永久一脸尬笑,他们就是趁着中午人少才顶着日头挑呢,没想到才出门就碰见人了,还碰见了村里有名的“大喇叭”。
这运气…真他娘的…好啊!
这他娘的…要是再被她在人后说自己挑个粪还能弄一身,那他娘的不得被村里那些人笑死啊…?
搞不好就连媳妇都要黄呢!谁能嫁给一个挑粪都挑洒的二蛋子啊?!
“行了行了,你快走吧,臭死了!我来找你大嫂!”
李银兰对他摆摆手,示意让他赶紧走。
“哎,银兰嫂子,我嫂子都在屋呢!”
他还低声下气地回了一句,她要是把今天这事忘了还好,不忘…那就完求了!
……
挑到地里的时候,他身上的破背心都湿透了,往地头一放,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老二挑过来的那两桶,他们爷俩搭着手都要浇完了。
王永久就在地头坐着,也没有凉阴地,他就戴了一个他娘的草帽子。
……
“哟,你小兔崽子还真挑过来了?这回没有挑一半就倒了吧?”
王爹和老二,一人手里提着一个溜边采沿得粪桶从地里走出来了。
王爹看着他的腿,故意的说道!
“这不是两桶好好的给你挑过来了吗!”
王永久用草帽子遮着脸,他都不用看,老头肯定看见了他腿上的粪,一对眼,肯定挨着急!
“别坐这晒了,把这两个空桶挑回家吧,回家把腿洗洗,臭的要死!”
王爹交代了他两句,就和老二一人提着一个桶,又往地里走去了。
这二垄地种的花生,要不是粪池子满了,王爹可不舍得拿这上好的肥来浇这快成熟的花生。
要不然等秋里收完,上点肥壮壮地,可比这有用多了。
等到他们俩到了地深子的时候,王永久赶紧把草帽子戴在头上,提着两个桶就往家里跑。
但是脚上的东西让他走路一呲一滑的,也跑不快。
……
“娘,给我打点水出来呗!”
他把桶放到墙外面后就在大门外扯着嗓子喊他娘,身上太臭,他不好意思进。
“娘~!娘~?”
一声比一声大。
王娘小跑着从院里跑出来“你这死孩子,喊啥喊呢,一声我就听见了,你还扯着嗓门喊!把圆圆吵醒了你给我滚地里去!”
王娘刚把小家伙哄睡着放到床上,还想帮着俩媳妇缝点布,就听见这兔崽子在外面叫。
“咋恁臭呢?你弄身上了?”
王娘出来的急,没注意到他的身上!
闻见臭味才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一腿的粪!
“哎呦,你这兔崽子,你啥材料啊,你掉粪坑里了?”
“娘,那肯定不能掉粪坑里啊!”
“我是挑的时候挑洒了!”
王永久一听他娘冤枉他说他掉粪坑里了,赶紧昂着头辩解。
“哎呦,兔崽子哎,你还怪骄傲呢?二十岁的人了,挑两桶粪你都能挑洒!”
要不是他身上臭,王娘刚才就一个大嘴巴子抽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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