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院巡按,他们在搬证物,昨夜......”东方文英左右看了看,“我们进去说吧。”
屋内一片狼藉,这个局面她们几人考虑过,但黎湉平静地搬起椅子,请巡按大人先坐的淡定,还是让东方文英诧异了一些。
“应该是齐鸣砸的,昨夜我们发现齐鸣...在听涛楼四周浇油,意欲烧毁这里。”
后背一阵寒意。
黎湉张嘴好几次,终于说出话来。
“我们,尽快把这里卖出去吧。”
“可出了这样的事,谁还愿意接手,全京城都知道了吧。”
东方文英最烦哭哭啼啼,“我一大早去提刑司帮你们作证,不是为了让你们哭成一团,仓皇离开京城的。”
“大人,是您帮我们脱罪的?”
“你们又没犯罪,何谈脱罪,哭一会儿得了,等会儿还需要你们花力气想想,如何把被抹黑的名声赢回来呢。”
几个姑娘没听懂,名声被抹黑,可是...还能赢回来?
“可是,齐夫人已经......”
“她这个性格,一切不在掌控中的都要毁掉,她自杀这个行为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齐鸣不认识你们,过两年娶个厉害的媳妇回来,顶撞齐夫人两句,她一样要死要活要说法。可是呢,她已经死了,却让你们没脸做人,逼得你们没有活路,凭什么?”
小姐妹还在哭哭啼啼,“谁当我们的脸面是脸面?谁当我们的尊严是尊严?”
黎湉的杯子敲在桌面,“那我们就必须先把自己的脸面当脸面!大人,其实我也不想走,我自认清清白白,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唯一做错的,可能就是错信了齐夫人的眼泪,要是再强硬一点请她离开就好了。”
“可是齐御史那样的高官......巡按大人,能给我们指条明路吗,我们不甘心。”
东方文英虽然是皇族姓氏,能随便把人捞出来,但官位太小,这个案子只有张寒星能查。
不过齐御史总领整个监察院,是张寒星的大领导,不过文英管不了那么多了。
但此事到了公主府是另一个版本。
昭华公主的女官何春藤来报,那日齐夫人在听涛楼说的话散播得非常快,不仅仅是一座小琴楼被封,已经有其他人质疑还契令的合理性,其中不乏一些赶考的书生。已经在一些茶楼听到书生说,在春闱的策论上提议皇帝,取消还契令,不能再发生齐夫人这样的惨案。
昭华轻蔑笑笑,“又是这些男子,小时候母皇下了还契令,众多大臣反对,我当时还不明白缘由。越长大,越发现这些男子的自私自利。娶妻就是光明正大用彩礼买奴隶,纳妾就是以一方天地间的老爷为中心的选妃,至于青楼,更是无用的男子随随便便就能掌握的可怜女子。母皇一点都不激进,甚至远远不够,男子的劣根性无法改变,可又不能不让他们出生。齐夫人满口疯话,跟还契令有什么干系。不过距离科考只有十几天了,什么都不能影响科考,去催催张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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