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月色如水,清冷的光辉洒在弘农王府的亭台楼阁之间,却无法驱散这深宅大院中的凝重气氛。风悄然吹过,庭院中的树枝摇曳,仿佛也在同情这落寞的废帝。
宇文成都带着曹操穿过重重暗影,来到了刘辩所在的书房。书房内,烛光跳动,映照着刘辩那充满稍显稚嫩、忧虑却又不失坚毅的面容。
曹操踏入书房,拱手作揖,神色略显几分谨慎与疑惑:“大王深夜相邀,想必事关重大。”
刘辩闻言,缓缓起身,并未计较曹操的称呼,毕竟现在确实只是弘农王了。双眉紧蹙,快步走向曹操,说道:“孟德,如今董卓乱政,汉室倾危,犹如大厦将倾,朕虽身处囹圄,却不甘坐以待毙。想当年,高祖提三尺剑斩白蛇而起义,历经诸般艰难,方有大汉数百年之基业。如今,朕实在不忍看到祖宗之业毁于一旦。故朕想寻访有志之士,欲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孟德可愿助朕?”
曹操哪里不懂刘辩的意思?这是在拉自己入伙。但自己虽愿意为大汉尽忠,但刘辩可不等于大汉,相比之下刘协明显更优秀,这也是曹操在废帝之时没有反应的原因。因为在他看来,换帝,可能对大汉还是好事。虽然白天的事与刘辩刚才的表达表明刘辩并非这么简单,但几十年的成见是一座大山,可不会轻易改变,想获得他曹孟德的忠心,可没那么简单。
刘辩见曹操并未直接回答,便又换了个问题。
“孟德,那依你之见,当今的大汉如何?能否再续命三百年?你只管直言,朕赦你无罪,而且现在朕也治不了你得罪。”
曹操眉头紧锁,眼神颇为犹豫,目光游移:“大王,臣固愿为大汉效死。然当今董卓势大,兵强马壮,其党羽众多…”
刘辩神色激动,面色也涨红起来,提高声调道:“曹孟德,想那卫青、霍去病北击匈奴,保我大汉边疆安宁;张骞出使西域,扬我大汉国威。难道今日,就无人能挽狂澜于既倒?朕观孟德,乃有壮志雄心之人,定当心怀忠义,为汉室效力。”
宇文成都在旁神色严肃,说道:“曹将军,昔日光武中兴,重振汉室雄风。今陛下志在重振朝纲,大人当倾力相助。”
曹操微微抬头,目光与刘辩相接,已经31岁的他,心中再次涌起热血,但很快又被忧虑所掩盖,拱手说道:“操愿为大王除掉董卓,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只是董卓麾下也尽是无君无父之辈,臣担心届时对大王不利啊。”
“然…董卓祸乱朝纲,天下诸侯恐觉汉室无力,生有异心。”
刘辩紧紧握住曹操的手,目光恳切,语气坚定:“孟德,朕信你。大事若成,朕必许你征西大将军,若不成,则天不佑汉室,朕亦无悔!”
曹操心中一震,沉思良久,最终跪地行礼,脸上满是决然:“陛下如此信任,曹操必倾尽全力,誓除董卓,重振汉室!”
哪怕刘辩现在为弘农王,曹操也终于心甘情愿的称了声“陛下”。
“叮!恭喜宿主,获得曹操的效忠,曹操最高属性为政治,99点。宿主获得积分99。因曹操多属性、多维度皆为一流,故再次获得其第二属性积分,第二属性为智力,98点,宿主获得积分98。”
来不及看系统,刘辩见曹操跪地称“陛下”,脸上不由得露出欣慰与喜悦交织的神情,忙双手扶起曹操,温言道:“孟德能有此心,实乃汉室之幸。朕知此路艰难险阻,然有孟德相助,朕心甚安。日后诸事,还需孟德多多筹谋才是。”
刘辩没急着查看孟德的属性,而是有意想考考这位治世之能臣的才能,道:“孟德,朕不瞒你,朕有把握逃出洛阳,宇文成都将军,勇于吕布。然出城之后,又该如何?孟德可有教我?”
曹操略作思索,拱手道:“陛下,若离洛阳,或可前往幽州寻刘虞。虽其地处偏远,势力稍弱,然刘虞素有仁德之名,且对汉室忠心耿耿,愿诚心帮助陛下。亦或前往荆州依刘表,刘表据地富庶,兵甲亦足,但其性懦,恐难决断大事。
另有兖州刘岱、徐州陶谦等,然此二人心性难测,且实力有限,恐非万全之选。至于袁绍,虽拥兵甚众,但其志大才疏,好谋无断,且私心颇重。若投之,恐为其所制,于陛下重振汉室大业不利。此事还需陛下圣裁。”
好一个曹孟德!自己根据后世上帝视角得出的结论,当局者曹操竟然也看得如此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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