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庙会,要不要一起去凑凑热闹?”
“不去,没心情。”
“哎呀!走吧,不去怪可惜的。”
范闲硬要拉着胡莱出门。
“真是服了你了。”
胡莱被范闲拉着来到街上。
“今日是端午,怎的不见有赛龙舟?”
“儋州外面是海,内陆又没有河,那个正经人去海上赛龙舟啊!”胡莱道。
“也是哦。”
“不过在怎样也会有龙舟样子,看看就得了。”
临海的地方总是多风的,微风拂过街道,吹动每家门户前的纸葫芦沙沙作响。
“今年的儋州要比以往要凉爽很多。”范闲道。
“是吗?的确比京都要舒服很多。”
两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儋州港最高的楼阁上。
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像是海浪在陆地上的延续。
“今天的儋州港人多了不少。”胡莱道。
“因为是端午节嘛,有好多人要回家祭祖呢。”范闲道。
“是吗,这里的端午和我记忆里的一样呢。”
胡莱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你那里的端午节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
嬉闹的人群,微咸的海风,艾草的香气,斑驳的光影,一切都那么平静安详。
如果胡莱要是不急,要是有大把的时间,他或许更愿意融入这个世界去体会人生,不再是个过客。
也许在某个午后,乘着风,赤着脚,在海边的沙滩行走,清凉的海水流过脚掌。
养一盆花,栽一颗树,小院的摇椅上,黄狸猫悠然的趴在脚边……
可脑海中的计时器却在一刻不停的滚动着,他的时间的确不多了。
“老胡,你怎么了?”
范闲察觉道胡莱情绪似乎有些反常。
“没事。”
胡莱淡定的摆摆手。
“对了,今天是你家把这登海楼顶层包场了吗?怎么出了我们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啊,范府一般不干这事,再说了我就一个私生子,那有这实力包场啊。”
胡莱看了眼范闲,就按照你爹心疼你的程度,别说一层了就是整栋楼都包下都成。
“既然不是包场,那为什么只有咱俩?”
“等等!有些不对。”
胡莱看向范闲。
范闲也意识到了什么。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
“下楼!”
就在两人做出反应之时门窗突然关闭。
“快闪开!”
胡莱拉起范闲侧身翻滚。
只见刚才两人所站的地方钉着一把匕首。
“靠!”
胡莱这才知道两人这是掉入陷阱了。
“你没事吧?”胡莱拉起范闲。
“没事,老胡你呢?”
“我没事。”
胡莱将范闲护在身后,他大概是猜到了刺客是冲着谁来的。
突然又是几枚匕首刺来。
胡莱在躲避的瞬间将范闲扔向柱子后面。
随即拔出地板上的匕首,向飞来的方向丢去。
“噔!”
匕首只是击中木头,并未击中那刺客。
胡莱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对方身影。
他抬头看向房顶。
既然四周没有就只能是在房梁上了。
可这是登海楼,儋州港最大的木楼。
顶层是巨大的横梁相互交错,藏匿一个人十分轻松。
胡莱扫了一眼范闲的方向。
用眼神示意对方不要说话,保护好自己。
随后脚下发力,借助阁楼中的金柱一跃而上,稳稳的踩在椽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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