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京瀚见赵予承站的笔直,心生恼怒之意,在赵家众人面前,他要好好收拾这个儿子,因此下的手也重。

只听啪一声,赵予承痛苦地闷哼,却依旧一言不发,丝毫不认错。

但抬眼看去,就这一家法下去,赵予承犹如泄了力气的玩偶倒在地上。

赵京瀚眼中顿时滑过一丝的迷茫,赵予承自幼学武,怎么会挨了一板子就倒在地上?何时变得如此柔弱?

张芸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她马上看出赵京瀚眼中的迷茫,便赶紧上前作势要拦住这家法。

“官人,就算承哥再不济,再没将你的话停在耳朵里,可他依旧是你的孩子,这样打下去,只怕承哥会恨你啊。”

这张芸着实狠毒,三言两语就让赵京瀚再次重拾怒火:“逆子岂敢,你咬着牙也要受完这家法。”

只见赵京瀚将张芸推开,这一板子又一板子的落在赵予承的身上,很快赵予承的下半身已经沁出血迹。

我见这赵予承依旧一言不发,看样子今日他就算是被打死在这祠堂里,也不愿意服软。

我咬咬牙,摸到自己揣着的乌木簪子,本来是想留着给我那便宜父亲,这会只能拿出来了,毕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赵予承被打死在我面前。

想到这,我便赶紧跪下护在赵予承面前,手臂也是接了一板子,顿时胳膊传来的疼痛让我沁出冷汗,这么大的力气,难不成这赵京瀚是真的想打死赵予承?

赵京瀚诧异,他打量着我略微喘着粗气,看样子是打累了:“你是何人?”

“奴婢是新入府的丫鬟,如今在三公子院里当差。”我强忍着手臂传来的痛意,将怀里的乌木簪子掏出来,双手呈上:“主君容禀,三公子离开院子是为了找奴婢。”

“找你?”赵京瀚有些狐疑。

“是,三公子说了他吃药废了主君不少心思,便想着在年关之前打一个乌木簪子送给主君。”说着,我将簪子再次呈上。

“乌木在义阳城可不好得。”赵京瀚不愧是老狐狸,他不拿,只是仔仔细细询问。

看来只拿一个簪子可糊弄不了他。

“奴婢是义阳城人,以前也走街串巷过,这乌木就是在城东的长安街的点翠阁买的。”

我如实禀告,左右当时我买簪子的时候只说了是给家中的长辈也未曾说是给谁,就算赵京瀚不信也没有别的办法证明我说的是假的。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赵予承愿不愿意承我这个情。

赵京瀚拿过簪子细细打量,而后拿过簪子看向赵予承:“这丫头说的是真的?”

赵予承轻飘飘看我一眼,他发丝凌乱,眼神破碎却依旧略带倔强。

“父亲,予承说了,你便会信吗?”赵予承看向他的父亲,略带失望。

赵京瀚看着这个与自己亡妻有几分相像的孩子,终究是软了心肠,当年他与赵予承母亲也算是举案齐眉。

“你既然有如此孝心,为父便领了。”赵京瀚面上缓和,便招我前来:“你既然是义阳人,便由你去请最好的大夫帮你家公子看看伤。”说罢,好像才看见赵予承身形消瘦,便接着道:“也好好给你家公子补补,这半年不见就如此消瘦。”

我低头说是,便退到一边。

看来赵京瀚也不是真的想打死赵予承,给个梯子就顺着下了。

“父亲......”赵予承看着赵京瀚离开的背影突然喊一声。

赵京瀚回头看着趴在地上下半身已经被血染红衣袍的赵予承,脚步一愣,而后说道:“今后,你禁足便解了。”说罢,便大步离开。

我垂着头将赵予承扶起来,只觉得张芸离开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不知何意。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