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闻言,猛然停住脚步。
“好啊,原来你一直在诓骗我。”
被指着的我倒也不怕,我缓缓上前说道:“主母,我说过,杀人诛心。”
可我未曾说过是杀谁,诛谁的心。
松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不愿意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张芸冷笑:“真是个白眼狼。”
我只垂着头,躬身行礼:“奴婢不敢忘主母的教诲。”
张芸转身离开,我便也抬脚跟着赵予承去了衙门。
谢春衍倒是自在,虽然依旧是一身粗布麻衣但却是吊儿郎当坐在椅子上,满脸愤恨:“刺史大人,你可得给本世子做主,这些人想谋杀我。”
“没有,没有,我们怎么敢谋杀世子。”络腮胡子真是满脸苦涩,本以为就是绑架一个普通的小丫鬟,谁知道这丫鬟还带着一个世子爷出门。
更何况,谁会想到,世子爷会到义阳来,还穿的跟个平民一般。
“那你还说要将我卖到楠风馆。”谢春衍想到这就来了火气,便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去,直接给了络腮胡子一巴掌。
刺史大人与衙门里的其他官员,纷纷侧头,这房梁可真房梁啊。
直至谢春衍打累了,刺史才一拍响木。
“传招赵默。”
几个赵家的小厮带着赵管家上了公堂,络腮胡子一见赵管家,便焦急起来。
“刺史大人,就是他。”
刺史摸着胡子,左看右看,想到他夫人与他说的赵家除夕夜发生的事,心里也猜出来,这是赵家内部斗法误伤了谢世子,若是平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今日看谢世子的架势,只怕是不得善了。
“赵默,你可认罪?”刺史装模做样的询问。
赵管家跪在地上,却是吓得胆战心惊,怎么真是谢世子。
“大人明鉴,这几个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他们的话怎么算的真?”赵管家赶紧解释:“我不过是赵家的一个管家,我哪里来的胆量敢买凶杀世子?”
“你的意思是本世子在骗人?”谢春衍起身,眼里全是愤懑,他不是气自己,他在想,就是这个管家一直在与自己的救命恩人过不去?
我进来时,便是听到谢春衍说:“刺史大人,那日我是与赵家的女使柳汝薇在一起,她可作证。”
“奴婢柳汝薇见过刺史大人。”
赵予承走向一侧,与霍掌柜拱手行礼,便一起听审。
“柳汝薇,你可作证这几人是刺杀谢世子之人?”刺史大人的声音传来,我也慢慢抬头扫视周围一圈。
“是。”
赵管家一听,便急了。
“你胡说,我都不认识谢世子,我去刺杀他干什么?”赵管家连忙解释:“刺史大人,老奴是赵家的人,从未见过谢世子。”
“赵管家,那你若不是刺杀谢世子,难不成是为了绑架我这个小小的女使?”我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谁会相信一个管家买凶是为了绑架一个小小的女使?
刺史一听,也是如此:“你可是签了奴契?”
“奴婢经由人伢子刘婆子已办奴籍。”我神色淡然,看起来问心无愧。
为奴之人,便是由主家打死,也是正常,放眼整个公堂,也没有人信赵管家的目的是绑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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