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夫人去世之时,还在想着你与承儿的婚事。”赵京瀚将手里的茶盏放下,悠悠道:“若不是丈人家突遭噩耗,你早就该成为我赵家妇。如今倒是劳烦郡主独自前来义阳商议婚事。过几日,便告假一段时间,带着承儿回盛京正式下聘。”
谢春歌闻言与林问宣对视一眼。
“赵伯父,春歌与三公子自小一起长大,我更是将其当作亲弟弟一般对待。”
话落,赵京瀚便知道谢春歌今日前来怕是为了退亲一事。只是现如今赵家比不得从前,赵京瀚打定主意,这婚事不能退。
“这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郡主独自前来,怕是于理不合。”赵京瀚咬死不退亲。
反观这场婚事的当事人赵予承,不紧不慢的的喝着茶,好像要被退亲的不是他。我有些疑惑,赵予承对字画尚且爱护至极,可为何对于字画的主人谢春歌却是有些不冷不淡?
“这是我父王让我交予赵伯父的信。”谢春歌示意林问宣将信交给赵京瀚。
赵京瀚狐疑,心中暗骂这霖王府还真是忘恩负义。
我借着给谢春衍道岔的功夫说道:“你不说你父王不会退婚嘛?”
赵予承轻飘飘看我一眼,随后收回视线。
赵京瀚仔细读完信后道:“这书信可能当真?”
“千真万确。”
谢春歌回道。
赵京瀚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赵予承。
“今日承儿也在此处,承儿,退亲一事,你认为如何?”赵京瀚问道。
“全凭父亲安排。”赵予承拱手回道。
“终究是我对不起承弟,我知承弟武功未恢复,便带了一些补药,希望承弟能够早日恢复,得遇良人。”
“多谢郡主,也望郡主官运亨通。”
两人如此客套与生疏的模样,不像是青梅竹马倒像是互相奉承的同僚。
也不知信中霖王说了什么,赵京瀚乐呵呵的将两家的信物交还,又将婚书退了回去。
我一盏一盏茶水倒过去,谢春歌的视线打量着我。
“你便是救了我阿弟的女子?”谢春歌开口询问。
我低声说:“世子爷福大命大,奴婢也只是恰巧相帮。”
“是个知礼数的,难怪我阿弟时常念叨你。”谢春歌倒是宠爱自己的弟弟。
“是奴婢的福分。”我垂下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着。
“那日见你在公堂上字字珠玑,不卑不亢还以为是良家姑娘,却未曾想到是赵家的女使。”
“多谢郡主夸奖,这是承儿的贴身女使,是个忠心耿耿的,前几日承儿犯错请家法,这女使还帮着挡了几下。”赵京瀚听着郡主奉承的话,心里也是十分开心。
“赵伯父,今日带着我阿弟前来,也是看着阿弟念叨的紧,我就卖个面子讨要一下这个女使。”
本是一个女使无关紧要,只是如今是赵予承的女使。
“承儿,你看如何呢?”赵京瀚面露难色。
“既然是世子所愿,便按照世子的意思。”
我看向赵予承,心中有些感慨,也真是痴情,谢春歌张口的事,便直接应承。难道我也只是这两人感情之间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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