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走近，就看见郤昱和施干站在外面等我们，我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们不在里面等，施干看出我的疑问，说：“郤昱说要在外面等，有仪式感。”
我忍不住笑了，好像每次郤昱都喜欢在外面等我们回来，于是我拍拍郤昱的肩，叫他们进去，虽然晚上外面不至于冷，但是确实没必要站在外面。
进去之后问了施干他们有没有吃饭，两个人都没有吃，于是钟鱼就去给他们下面条，面条还是卫也从不知道哪里带回来的。
一边等钟鱼煮面条，一边我就问郤昱这次出去怎么样。
我一直认为郤昱是没有什么心机的，至少在我面前郤昱从来都是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但是这次我就发现，郤昱说话的时候虽然谈笑风生，偶尔还能接一下钟鱼在厨房里的大嗓门，但是他有的事情说得非常含糊，表面上很好得把我糊弄过去了，其实什么也没说，相当于说废话。
而且施干偶尔还会看他一眼，似乎他们两之间已经有什么秘密了。
我有点惆怅，就看了卫见山一眼，卫见山也发现郤昱说话的艺术了，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坐在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听到后面的时候他就已经转个身子正视着郤昱他们了。
郤昱的语调很明显起了变化，我知道这是因为卫见山这个姿势让他感到了压力，而卫见山一开始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要给他施压。
但是这一切都被钟鱼打断了，钟鱼从厨房把面端出来，叫嚷着让郤昱他们赶紧吃，于是郤昱就趁这个时候跑掉了，卫见山看了我一眼，我和他就互相看着，直到钟鱼过来挤在我们中间把我们分开，说：“小一辈的事情你们别管，他们自己有分寸。”
“真的吗？”我问，“你觉得那个事情他们能处理好？”
钟鱼就很不高兴地看着我，说：“没有你他们也要去做那些事情，你又不能一直跟着他们。”
我沉默了一下，扭头看着郤昱他们，他和施干是真的饿了，二话不说埋头吃面，很快就吃完了，然后两个人就端着碗进厨房洗碗，期间互相看一眼，说几句话。
“明天去哪儿玩？”我问卫也，“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卫也就抬眼看我，说：“释怀了？”
“这里应该没有一个地方叫释怀了。”我说。
卫也就笑，搓了搓下巴，似乎被胡茬扎了手，他顿了一下，说：“明天潜水去？”
我看了钟鱼一眼，钟鱼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钟鱼非常期待在海南潜水，但是我们一次也没去过，最多也就是在近海游过几次泳，因为我对于深海一直有恐惧感，不到迫不得已我绝不会去潜水的。
“可以。”钟鱼马上就替我答应下来，“我知道有一家潜水店，物美价廉，我们明天就去。”
正好郤昱和施干洗完碗出来，两个人一边在身上擦着手，一边在沙发上找了个地方坐下，卫也问了一句，两个人都没有异议，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第二天早上钟鱼起得很早，在楼下做早饭，我刷完牙下楼的时候看见桌上摆的早饭，忍不住去和他开玩笑：“满汉全席？”
钟鱼一边翻着煎蛋一边看了我一眼，说：“两个小孩难得从里面出来，吃点有营养的怎么了？”
我看了看案板，上面有一块整块的面包，就抽了一把细长的刀把面包片成片，然后把果酱摸在上面，放在一边。
“你觉不觉得他们两都瘦了？”钟鱼突然问我。
“还黑了。”我接话，然后就笑了，“昨天你其实知道我和卫见山在干什么，你既然这么关心他们，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要我们问？”
钟鱼摇着头，俨然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逼得太紧了，以后他们就不会和我们亲了。”
“狗屁。”我说着，把面包端出去，就看见卫也和卫见山从外面回来了，脖子上搭着毛巾，进来时两个人看了看餐桌，直接就上楼洗澡去了。
钟鱼耸耸肩，说：“爱信不信，这事我比你有经验，不对，这事不是你最有经验吗？你之前不就是一直被我和小山山逼问，你觉得舒服吗？”
“那个时候我有能力把事情做好。”我拉开椅子坐下，倒了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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