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厉承川都没有再找楚惟。
楚惟也乐得清闲,一日两餐,白天睡觉,晚上就坐在床边看一看天上熄灭的太阳和正盛的月亮。
就这么过了几天。
直到这一晚,送晚餐的人将餐车推进房门后却没有响起关门声,甚至细微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了大床。
床上假寐的楚惟听着这虚浮的脚步声,右手悄悄摸进了枕头下。
来人看着还在熟睡的楚惟,犹豫了几秒,还是弯腰打算把人叫醒,“楚——嗷嗷嗷疼!”
突然被按在床上,脖子还被一把餐餐叉抵住的厉知棠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楚惟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厉知棠,皱着眉把人松开了。
还以为是厉承川觉得他浪费粮食,特意派人来暗中处理了他。
却原来是这个蠢货。
厉知棠抹掉脖子上被戳出的小血珠,从床上爬起来,委屈的抽了抽鼻子。
“楚哥,我们快半个月没见了。”一见面就是开门红呜呜呜。
楚惟看着怂唧唧的青年,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没事的话请你离开。”
现在他已经变成了囚笼里的雀,但他不可能忘记在第一次想要逃离囚笼时,这个家伙是怎么拖了他的后腿。
他从来不是什么大方的人,他很记仇!
厉知棠也不敢再坐床,立马像罚站般跳下床立正了。
可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冷落,遂小声哔哔,“就算你和我哥吵架冷战,但我们还是好朋友啊,听说你好几天都不出门,我只是想来和你聊聊天解闷而已。”
简直是感动中国好小叔子!
楚惟听着嘟囔声,冷着脸站到了厉知棠的对面。
看着这个和他一般高的呆傻青年,楚惟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后悔什么?”
那肯定是后悔刚才那么粗暴的戳我脖子啦!
厉知棠以为这是和好的信号,选择体贴的将此事揭过,“没关……”
“我后悔那天救了你。”
“不然我不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你们兄弟两个都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
楚惟说完,静静看着对面的青年,“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你可以走了。”
来自楚哥的冷酷三连快把厉知棠打傻了。
他没想到以为的哥嫂吵架会让自己牵连其中,心中乱成一团,只能下意识的听令行事,转身离开。
走出门的几分钟里,厉知棠脑海中一幕幕闪过的都是和楚惟的相遇,对方初遇自己时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一次次救命之恩岂能相忘!
想清楚后,厉知棠就从住宅门口的守卫口中问到厉承川的下落,一路骑着自行车出了庄园。
“找我有事?”
月色下,一身黑衣的厉承川望向不速之客的表情格外冷淡,这让厉知棠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刚才楚哥的冷脸相向。
这不是说明他的哥嫂还是蛮有夫夫相的!
厉知棠把车停在一边,鼓足勇气,“哥,我们去旁边安静的地方说话吧?”
这些天因为植物的疯长,树干高度飙升,树根也不安分的冒出了地面,这让庄园中的众人不得不外出清理这些拦路虎。
现在十多人就围在一起,个个手拿电锯斧头,处理着一条通往外围深坑的障碍植物,动静有些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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