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危险源的病房,空气都快活起来。

“厉大佬的压迫感还是太强了,就算是我也要暂避其锋芒。”钟弃疾拿起小毛巾擦了擦冒汗的脑袋。

厉知棠将橘子瓣丢进嘴里,翻了个白眼,“这么会说,刚才我哥在的时候嘴怎么像涂胶水似得,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粗俗!钟弃疾夺过损友的橘子,整个塞进嘴里,“还好意思说我,你都不用棍子嘴就跟没把门的一样突突个没完!”

“你放肆!”要不是看对方没头发,厉知棠一定会狠扯对方的头花。

低温储存的橘子汁甜味美。

吃完嘴里的,钟弃疾又从床头桌子上的果盘摸了一个,顺便逼逼,“不过真看不出来,楚哥那么硬汉一人,谈起恋爱来就跟基因突变一样,成了厉大佬身上的寄生藤壶。”

糟糕的比喻让厉知棠接受不能,“什么鬼藤壶,那叫菟丝花好不好!”

“不都一样吗。”

“哪一样了!”

就这样,两只小学鸡就海洋生物和藤蔓植物,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唇枪舌战。

出了病房。

楚惟就指挥着厉承川去坐电梯下楼。

“不舍得我爬楼梯受累?”厉承川轻笑。

楚惟的脸皱了一下,然后又想起这个普信男是他的大金主,赶紧又夹起嗓子,柔情蜜意。

“没错,因为我心~疼~哥~哥~”

要不是身上总没力气,现在简直是个用胳膊勒死这人的绝佳机会!

厉承川单手托着背上人的屁股,另一只手拍拍脖子上的胳膊,“乖,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得紧,但再不松开一点,我就要窒息了。”

男人的动作很轻,声音也温柔,但楚惟还是一惊,赶紧撒手并撒了一泡大的,“真是不好意思,没有勒~疼~哥~哥~吧~”

可恶,他竟然下意识就动手了!

时机不对啊!

“没有。”厉承川笑着,拉过楚惟的一只手背亲了一口。

“那就好,哈哈。”

收回手,楚惟就悄悄伸到背后蹭了蹭,他脏了。

隐蔽的嫌弃动作没有惊动被嫌弃的人,但这一幕却被电梯里的四人看了个明明白白。

楚惟停下蹭手背的行为,即便看不清那几人,眉心也一下皱起来。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来的路上楚惟说让厉承川赶走的两男一女,以及多日未见的元修齐。

从电梯里出来,白泉就第一个冲到了厉承川两人面前。

“厉首领你为什么突然赶我们走?”

郭棋咬着下唇看向厉承川,一双桃花眼泛红,“我不信这命令是出自首领本心,你是真心想赶走我们吗?”

厉承川一脸莫名其妙,“不然呢?”

郭棋的身子晃了一下,连连摇头,“我不信!”

厉承川:“……”

趴在厉承川背上的楚惟凑近耳语,“他大概是急火攻心,发了癔症。”

厉承川:……似乎除此之外别无解释。

白泉看着同伴的表现刚要说话,方菲就抢先一步。

“是不是楚惟哥在厉首领面前说了什么?”她又面向楚惟语速急切,“可我们从来都只想常伴厉首领左右,绝无取代的意思!”

楚惟的眉毛一拧再拧,只差搓成麻花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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