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衿应激打上沈越手肘处的小海穴,俗称麻筋,令沈越手臂酸麻不已,直接放开了裴衿的袖子。

裴衿一抬头果真看到了梁胥和自己大哥在前面拉扯着。

一转头沈越捂着胳膊埋怨的看着裴衿,轻声说道:“狗咬吕洞宾。”

“对不住了,沈公子。”裴衿不好意思的捂着脸说道,“刚才是在下鲁莽了。”

梁胥背着人问裴袵说道:“伯言,芳姑娘的事儿可处理了。”

伯言是裴袵的字。芳姑娘是谁?裴衿认识一个芳姑娘。

要不是闹的满城风雨,裴袵也不知道住在自家的姑娘,跟公爵府的人还有这一遭。

裴袵生气的说道:“芳姑娘是我夫人娘家妹子,手中有钱粮,比不得一般人家未出阁的姑娘,梁四公子,你算是捅了一个大篓子。”

裴家的女眷因为赵如芳一个人,全员名声败坏,裴袵怎能不气,差点赔了一个他们裴家一个男丁过去。

比较之下,恨不能把赵如芳赶出裴家。

要不是戚砚容一再的好言相劝,保不齐在过节的时候,裴袵当场把人撵出去。

梁胥难得放下身段求人,“伯言,我知道此事难办,凭借你我多年交情,此事还须你来出手。”

“既是你夫人娘家人,你到底是比我方便。”

裴衿一听就着急了,“我方便我那里方便。那芳姑娘整日在我面前哭诉,你骗了她,你弃了她。”

“她一商贾之女,就算是我真的骗了她,弃了她又如何。”

梁胥一副义正辞严样子,“你裴家人丁兴旺,找一个看的过去子侄嫁过去不就行了。”

听到此处,裴衿心里忽的跳了一下,找一个看的过去的子侄嫁过去。

他就是那个看的过去的子侄。

“你玩完不要的货色,留到我们裴家。梁四你当真打的好盘算。”裴袵脸红耳赤争辩,“我裴氏一族虽比不得你皇室宗亲,但是好歹要脸面。”

听到裴袵这么说,裴衿悬着的心好歹是落下了。

梁胥很没有自信的说道:“伯言兄,我此事只能倚靠你了,等过了年,兵部的差我尽力在父亲那边运作。”

“自己闯的祸事自己收拾。”裴袵说道,“每次都是同样的理由。”

“这可如何是好。”梁胥急的满头冒汗,“芳姑娘是个难缠胆大的主,以后少不得祸事。”

裴袵试探性的问道:“要不我说你还是纳了她吧。凭借她的出身做你的良妾,你也算赚到了,到时候我给你做媒。”

赵如芳若能进入梁公府,对裴府来讲是有益处的。

梁胥作为朝廷郡马,平南王的女婿,阻力不是一般的大。

裴袵身为朝堂四品,按理来讲自然能为无品无衔的郡马保媒,更何况是明面送去一个妾室。

“此事万万不可商量。”梁胥连忙摇头,“娇妻美妾,汝妹皆不占。入我梁公府,恐会不宁。”

“况且府中尚有一悍妻,得罪不得。”

梁胥遇到赵如芳时,以为遇到了善解人意的温婉美人,春风一度过后,才发觉温婉贤淑都是伪装。

与府中悍妻不相上下。

“原来如此。”沈越在一旁听的真切,一副明白的表情,“原来如此。”

裴衿大概能从裴袵跟梁胥的话里推断出什么,但有些东西还不太明确,“梁四郎和芳姑娘难道有纠葛。”

“何止有呀。”沈越一副吃到大瓜的样子,拉着裴衿就到一旁说去,“我跟你说这芳姑娘可是跟梁四郎订了终身的。”

裴衿也是一副感兴趣样子,问道:“这如何说的。”

“我那时在法华寺撞到了两人衣衫不整,真真是郎情妾意,佛祖面前许真心。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沈越信佛,对这对在佛前乱搞的男女,总也看不惯。

裴衿惊诧的瞪大了双眼,连眼尾的小痣都跟着颤抖,“佛门清静之地,怎好行如此阴晦之事。”

“是呀,想不到,想不到,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私定终身隐瞒父母,恐遇负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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