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不用叫。”钟离霁伸手捏了捏眉心,再睁眼时,眼中只剩一片清明凌冽。

“还是看看吧,你这怎么回事,往日也不见会出现晕倒的情况,医师来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跟庸医似的。”涂山周回手中惦着一个玉瓷瓶子走了进来,嘴上话也不停,说到后边疑惑中又带了些嘲讽。

迎着几人的目光走到少女床前,将手中东西递给风秋弋,“给她试试这个。”

几人目光带着疑惑落在瓷瓶上面,“这是六师兄回青丘取的。”见众人疑惑,落后涂山周回一步之遥的句芒淡淡解释了句。

“本来说,你要是没醒,便让你吃了这药…”接着他淡淡的勾了勾唇,继续道,“既然醒了,就当养养神魂喝了。”

钟离霁抬眸看着面前担忧却故作漫不经心的少年,薄唇微启:“谢谢六师兄。”

少年精致的眉眼上淡淡勾起一抹笑意,然后哼笑了一声,歪了歪头,“不客气,小师妹。”

钟离霁面色还是有些苍白,清冷绝色的眉眼此时透着些许的寒意,听了自家六师兄的话,唇角还是勾了勾,淡淡颔了颔首。

“八师弟,怎么不说话了?”

句芒清冷矜贵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担忧,看着钟离霁半躺在床上的身影,有些复杂的开口,“阿笙,你昏迷的原因…是同诸怀的腐蚀之力有关吗?还有就是你受伤昏迷之事我们还未同天帝和羲和神女讲,本想等你醒来过后再拿主意,却不曾想竟昏迷了三日。”

少年极少一口气讲如此多的事,其余几人听完皆面色一讶,也没反应过来回句芒的话,只有涂山周回撇了自家师兄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随后淡淡加了句:“你想不想他们知道?不想便没必要告诉了,之后那些个庸医查也查不出你具体昏迷的原因,所以到底是为何?”

“是啊,小师妹,按理来说,腐蚀之力对你应当是没有作用的,可为何还会……”

风秋弋有些欲言又止,可接下来的话大家也都知道了,所以也没什么,几人皆是眸光熠熠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少女。

钟离霁难得的沉默了一下,几人没一人想到可能是她受伤了,所以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他们……可迟早会知道,医师看不出是因为她的神魂在其昏迷之时会营造出她完好无损的样子,此时醒来,怕是瞒不住的。

索性直接说便好,沉默半晌,钟离霁正准备开口,西王母和蓐收几人便带着神农氏的人来了,“阿笙啊,你怎么样啊,还难不难受,混了几天定是不好受的,这儿,我让你四师兄去请了神农氏的臻长老来,让她给你看看,不然啊,我这心里不踏实。”

西王母用十分惹人怜爱的语气眼神看着钟离霁,让她几乎无法安霍出拒绝的话语,便只好点了点头,而一旁的姒意欢则嘀咕了一句,“师父,您这来得也太不赶巧了吧……”

还没说完,雍容华贵的女人便转过头来,给了她一记眼神杀,姒意欢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看着医师给钟离霁把脉。

臻长老迈着蹒跚的步伐,看着钟离霁的眼神却十分清明,她缓慢的走到床前朝钟离霁行了一礼,“神农氏姜臻拜见帝姬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钟离霁赶紧起身,扶起她,“臻长老不必多礼。”

就在少女起身之时,她的脸色一白,唇角渗出丝丝血迹来,众人看了皆是神色一凛,西王母连忙让她坐回床上,“臻长老,麻烦您给阿笙看看,这孩子身体一直都很好,可这次……”

“是,娘娘。”臻长老微微欠了欠身,继而转头看着钟离霁,“劳烦殿下让老身看看。”

她拿出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绢布来,放在床沿,接着取出一节丝线,放在手中释放出神力,丝线便稳稳当当的缠绕在了少女的手上,接着她将双指并拢,闭上了眼睛,细细感受,过了大概几息的时间,她忽然眉头紧皱,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了丝丝的凝重,她睁开双眼,眼中净是凝重,然后看着钟离霁。

少女读懂了老人眼中担忧与顾虑,微微启唇:“无妨,您说便是。”

“多谢殿下体恤老身,殿下昏迷的主要原因是心脉破碎,并且不是一点点,而是大半身的经脉都出现了问题,而后边的问题并非别人,而是殿下自己的缘故,强行压制神力,虽见效快,可对自身的伤害也是极大的!殿下,若是不冒犯的话,殿下可否与老身讲一讲这是何故,毕竟这大荒之中能将殿下伤成这样的人几乎寥寥无几,更何况怕是无人敢同神域神界为敌!这事我需要向掌门禀告,再让掌门上书于殿下!”

众人听了臻长老的诊断过后,心底皆是震惊不已,“都是我们的问题,若不是小师妹为了救我们,强行压制自己,怎么会加重病情,对不起啊,阿笙!”

“我们也有责任,没有好好看着那人,不但让他有可乘之机放出暗器,最后还让他跑了!”

唉,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不愿意同他们讲,况且她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很大的伤,只是昏迷几日而已,养几天便无事了,不过这些话只能自己在心里想想,不可言明。

钟离霁淡淡同臻长老解释,“我不方便告诉你那人是何人,不过他的实力很强,打斗过程中导致心脉几乎碎了大半,所以后来再用神力抵挡暗器之时便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原本想将那股力压下去时便没了意识,剩下便不方便同您讲了,待您回到神农氏之时,也不必同掌门禀告,我没有打算告诉我父帝同我母神,所以您懂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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