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缩着个脖子,像个鹌鹑一样,呐呐出声:“那...你们说,想怎么样?”
看左钰那嚣张劲又起来了,几人也任由他发挥。
:“你眼睛视力0.01呢?没看到小孩受伤流血了?”
左钰把小男孩的手拉到男子鼻子前。
“这手掌膝盖都破皮了,不得长个十天半个月的才好呢?”
一只血乎乎的手掌在男子眼睛下晃着,看的他眼睛差点成了斗鸡眼,只能把头往后仰着。
“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左钰看他拿鼻孔看人,也不想跟他多说。
把头扭向一边,把手一伸——“赔钱!”
。。
男子看到小男孩被他追的摔倒流血时,就怕要赔钱,所以才跑的飞快。
其实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但他一直打哈哈,只是想赖着,看能不能忽悠过去。
眼下这种情况,肯定是赖不过去了,只能不情不愿的开口:“他这又没伤到骨头,说话也有力气,一看就不严重,给他买点药擦擦就好了。”
小男孩看有人为他撑腰,很上道的说:“我手受伤了干不了活,没活干就没饭吃...”
男子瞟了他一眼,很不以为意:“说的自己多娇贵似的!以前小的时候,你那大冬天里捞那泔水桶的膄饭膄菜吃,还不是照样长这么大了?”
怎么说都算一个镇上的人,小男孩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一张脸涨的通红,连忙看着左钰几人怕被嫌弃。
无兮一个眼风扫过去,吓得男子不敢再说。
“铃儿,你去看看附近有没有药店,有的话买点最好的伤药过来。”
店老板娘一直在旁边看戏,这会终于找到机会插话 :“后面那条街就有,就挨着一个小桥边,不远。”
谢过老板娘,铃儿立马跑开了。
左钰没见过这么死不悔改,又一直说风凉话的人,一时被他气笑了!
看了一下小男孩摔破的裤子,再看了一眼血乎乎的手掌,凉凉开口:
“小孩的皮肤可嫩了,你让人家摔的这么狠,我看不光破皮流血了,说不定还摔到骨裂了!”
那男子听他说的严重,没忍住再次开口:“哪有那么严重?你别在这里吓唬我...”
左钰充耳不闻 ,掰着手指头算着,继续不停的说着。
“这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说着又蹲下来,一个手指勾在小男孩破洞的裤子上。
“哎呀!这裤子都烂了,肯定不能穿了!”
“再加上一条裤子,这么算起来,要赔的可不少呢!”
男子看他越算越多,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
这时,有个几岁的小孩往这边跑,看到这个场景后,又连忙往回跑,嘴里还喊着“阿爸。”
无兮看了一眼收回视线,转头让老板娘又煮了一份云吞。
铃儿很快回来,不仅买了擦的药,还有包扎纱布之类的。
拉着小男孩坐到凳子上,玲儿细致的给他清理消毒,最后上药包扎。
阿弥一直拎着男子的后领,像不存在一样。
这时,老板娘煮的云吞也好了,无兮把碗推到小男孩面前:“吃吧。”
小男孩有点不敢相信是给自己的,虽然很想吃,但还是摇摇头。
“姐姐说,不能随便拿人家的,收人家的。”
无兮讶异:“你不是说家里没人了吗?”
小男孩又一脸难过,低着头:“是老杨家的姐姐,上个月生病死了...”
几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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