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我就叫……姚广孝。”
姚广孝含泪的眼眸闪过几缕光芒，只是怔怔的重复，喃喃自语：
“姚广孝......姚广孝......”
天空中再度炸响一声惊雷，豆大的雨点不断拍打着竹叶。
竹叶沙沙作响，地底下似乎隐约见有鲜嫩的竹笋冒出。
他起身背起恩师将其放在床榻之上，擦拭起恩师的仪容，豆大晶莹的水珠不停滴答在他的手背。
不知是雨是泪。
看着远去的那道白色身影，姚广孝转过身子，重重的一叩首。
再起身时，那道白衣不染尘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桌上摆着的是一张大额银票，姚广孝目光悠悠不知在想些什么，打开朱棣所留下来的画卷。
一副大明堪舆图赫然在目……
自那天起，应天似乎什么都没变。
不过是一座几乎无人上香供奉的寺庙没了一个老道士，少了一个黑衣和尚。
应天的不过是多了一场雨，街道上洒满了白色的纸钱，一切都如往常。
......
“大概就是这样吧。”朱棣将朝堂之上所发生的事仔细的讲给王妃听。
当然，他省略了一些，比如去见姚广孝的经过结果。
有些事可以给王妃说，因为那些事无关痛痒，别人听去了也作为不了弹劾的资本。
先前他能与姚广孝畅畅谈一些杀头之事，倒不是因为二人真的傻。
二人借着春雨惊雷畅谈，来时他便已经摸清了自己身后无人跟从，何况偏僻的小寺庙，平日都无人上香。
红袖早早的退下了，朝堂之事她或可因为私交甚好而讨论，可在明面上还是要避嫌的。
这也是朱棣徐妙云喜欢这俩小丫头的缘故，懂事。
“唉，王爷，大军北伐的日子敲定了吗？”徐妙云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
即便是大军护卫，北平再怎么安全也都比不上应天的繁华。
若是启程快的话，她也好早些准备好二人所需之物，丫鬟固然是能干很多脏活累活的，可有些东西必须自己动。
四下无人，朱棣一把将眼前的美人抱入怀中，手指不停的捋着徐妙云的青丝：
“这次的军队大抵是自凤阳调来，虽说不远，可是筹措军备，军需军饷还是要些日子调集的。”
“最快也得半月。”
听到此处，徐妙云的眼神泛起一丝忧虑，藩王就藩的兵马向来是不多的，几百上千人也就够了，配合着当地的驻军抵御外敌也够了。
更何况这次还有颍川侯傅友德大将军挂帅。
她真正担心的，是自家王爷此行不是就藩，更多的是因为朱棣也要出征。
朱棣将怀中的美人抱的更紧了一些，空闲的那只手不老实的游离着。
“王妃不必担心我，我可是徐大将军教出来的学生，没准我首次出征就能封狼居胥呢。”
他这话说的倒是真心话，作为过来人的朱棣，心中自然是有着一番封狼居胥的想法。
猛然间朱棣回想起前世无聊时曾刷到营销号的视频：“理工硕士穿越古代，遇到天价盐笑了，亲自制盐，满朝文武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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