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锦的话,旁边的哪吒还好,李长安吓得一哆嗦。

睡觉?

这可万万使不得!

且不论你白锦到底竟有没有狐臭,单说睡觉这件事就不比砸核桃。

——你砸核桃不管用不用力,起码神志是清醒哒。

——可你一合道境的人仙但凡睡-觉的时候一激动用力大了些……我一介凡人还不被你斩草除根?

想到这里,李长安默默发誓:不修炼到金丹境界有了断腿再生的能力,坚决不和女修士谈恋爱!

……

船队一路朝着东北方向行驶,天地间的灵气越来越浓郁。

李长安知道,东胜神洲,快到了。

这段时间他有些头疼。

自从那天随口说了一句白锦有狐臭,她就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这阵子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由原来清清浅浅的寡淡性子,变得对李长安有了些许讨好味道,眼里似乎带着几分敬畏。

以至于李长安有时候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先生,此行前往东胜神洲,肯定会遇到许多妖魔,到时候真有不长眼的被咱们捉住,到时候该如何处置?”

哪吒眺望着东北方向、隐藏在朦胧雾霭中的海上仙山,眼里有着孩童的雀跃。

虽然这七年来哪吒被李长安调得教博古通今、情绪稳定、懂得辩证看待问题,可毕竟仅是个七岁多的娃娃。

一旁的李长安闭着眼睛享受着白锦的捶背捏肩——这是她砸了许多生蚝、鲍鱼才可以稳定输出的柔软力道。

当然,即便如此,李长安还是穿了一件临行前从狗大户李靖那里搜刮来的天蚕甲,这种软甲据说是洪荒五虫之一——六翅天蚕的直系后代吐丝织成,穿在身上无畏刀枪、不惧水火,乃是度厄真人赐给李靖的一件法宝。

这件法宝虽然防御不了元仙以上境界的攻击,可防御一个合道境女修的揉捏,尚不在话下。

李长安正享受着白锦的伺候,听到哪吒的话悠然道:“妖怪?公的直接打死,母的要看是何种动物成的精。若是长着长长兔耳朵的母兔子精、舌头劈叉的母蛇精、长着毛茸茸大尾巴的狐狸精……那就要辩证看待他们是否行凶作恶、伤天害理。”

身后正在卖力捶背的白锦动作一顿。

她战战兢兢服侍完李长安,趁着四下无人之时又对着传讯令牌声音颤抖:“师尊,今日长安道人又疑似在用话术对我旁敲侧击……”

“他说什么?”

“他说我长着毛茸茸的大尾巴,还说要看待我是否行凶作恶、伤天害理……师尊,您说他一直留着没打死我,是不是因为我从来都没干过坏事啊?……”

“徒儿莫慌,见机行事。”

……

午后,李长安在船上寡淡出鸟来,实在找不到事干了,又更新了一章《赘婿》。

哪吒面无表情,古井无波,贤者气息弥漫如老尼坐定:“不知道为何,先生无论将王静梅写得多么出彩,总感觉她是个骚货……”

李长安无语:“你一个七岁的娃娃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露骨?”

“还不是先生从小教得好。”哪吒嘻嘻笑道:“那先生教我,如何文雅地形容一个女子骚?”

“……品如你也不懂什么意思,算了你还是叫狐狸精吧。”

一旁的白锦一个哆嗦。

无人的角落里,白锦梨花带雨:“嘤嘤嘤,师尊,长安道人又夹枪带棒骂我……”

“他骂你什么?”

“骂我是骚-货……”

……

吃罢晚饭。

小哪吒来到先生边,像往常一样请教先生对于时政的见解与看法。

这些年来,他发现先生的思想与见解与旁人不同,要不是先生让他“藏拙”,他都不稀得与太乙师父与亲爹李靖说话。

什么天地君亲师、什么纲常伦理,说白了不就是“我养你教你所以你诸事不得违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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