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杆,沿山的县道上,潮湿的山路被正午的太阳晒的裂出大片的裂口。

迎面正有一名十三四岁的小童,身穿灰袍,面色苍白。

正柱着一根不知从哪折来的树枝,在县道上艰难的挪动着。

这小童正是李青云。

自从昨晚离了景观城,到现在,他是滴水未进。

再加上左胸那见骨的刀伤,能走到现在也是大半靠着手中的树枝勉强支撑着身体。

李青云紧了紧后背上的包袱,正准备继续前行,也不知是因路上的泥坑,还是背上的包袱。

他腿下一软,便趴倒在了县道的泥坑之中,之后就昏迷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已经是躺在一张山寨中常见的藤床上。

不大的木楼中,昏黄的油灯勉强能照亮李青云的床前。

李青云试着低声喊道:“有水吗!”屋外人听到屋里发出的声音,便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不大一会,一名头戴银环,身穿麻布的小姑娘,便端着一碗水来到了李青云的床边。

这时,他忙接过水,便大口的饮了起来,直到见到碗底。

他才意犹未尽的将碗给重新递还了回去。

李青云侧身打量起这救起自己的恩人。

可仔细打量之下,才发现这不是自己以前寨子中的邬叔家的邬莲吗?

邬莲这时说道:“青云大哥,我和阿爹去山城卖药,回来的路上发现有人趴在路上,却没想到是你哩;

我和阿爹便将你背回到了寨子中,算上今天你已经是昏迷三天啦。”

邬莲见李青云也不答话,以为他是饿了。

便急忙说道:“青云大哥,肯定是饿嘞,你等一下,我给你端阿爹烙的红苕饼”

不一会,邬莲便拿来了,李青云看着手中烙的焦黄的饼,

心想:“大难不死,下回可万万不能再行此冒险之事了。”

便大口咬到了饼上,可才吃了两口,便已经是没了胃口。

他抬头看了看邬莲那期待的眼神,便硬着头皮将饼全部塞到了嘴中咽了下去。

邬莲见李青云吃完了饼子。

便又说道:“青云大哥,阿爹不让阿莲多打扰你休息哩。”

便转身跳脱的要走出木楼,就在快要踏出木楼时。

邬莲调皮的转身说道:“阿爹叮嘱阿莲不准将青云大哥受伤回到寨子里的事情告诉别人;

你放心,青云大哥,阿莲谁也不告诉哩。”

李青云看着蹦蹦跳跳的出了木楼的邬莲。

暗道:“邬叔带着十岁的阿莲本身在寨中就生活不易,我不能再给他们再带来麻烦了。”

心中暗想,等到伤好一但能下路,便立刻离开寨子,藏进伏牛山里。

低头看着左胸上又重新包扎的伤口,又看了看放在床头的灰色包袱里。

除了包袱里的金疮药少了,其他的东西丝毫未动,李青云才放下心,又闭上眼在藤床上假寐了起来。

****************

却说,李青云那日将景观城中李府给一把大火烧了之后,在那烧的只剩李府牌匾的大门前。

一队官兵正将李府给围的水泄不通。

山城的青石板路上,一个身穿黑绸圆领袍,头戴乌纱帽的大腹中年人,正听着傍边捕头的汇报。

突然,大腹中年人微眯的眼睛猛然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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