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舫上其余人去了穗春楼,而张牧池和梁彦来到停在码头附近的马车。在马车上镂刻着一个大大的“晋”字。

上马车之前梁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跟着坐上去,毕竟他现在没有一点关于原主的记忆。连自己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梁彦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唯唯诺诺的小厮,自从被张牧池吓唬过之后这小厮就安静了,但一直脸色煞白,不会吓傻了吧?

原主怎么就带了这一个随从?纨绔出门不应该恶奴成群的吗?梁彦想不明白,他站在原地思忖着是不是该让自己的小厮带着自己徒步走回家。

张牧池注意到梁彦站在后面不走不耐烦地说道,“你小子快点,快点回去睡觉了。”

梁彦闻言,明白自己应该是和这位兄长坐着一辆马车来的,说不定俩人家里是真有亲戚关系,秦国府说不定和这位兄长家很近。梁彦想到这里不再犹豫坐上了这辆马车。

马车内部装饰很素净,倒是和马车外面的那些镂刻很不协调。

马车内部是没有座位,只铺了一张毯子。

张牧池进去之后没有再理会梁彦,盘膝闭目坐在马车中央。梁彦只当他是困了休息。

两个小厮坐在车前,坐在车夫身旁。

“先去秦国府。”梁彦听到张牧池的小厮给车夫说道。

梁彦坐到马车的角落,现在才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

自己穿越而来却一点记忆都没有,虽然各种习惯在一年没见过原主的张牧池面前没有引起怀疑,但是这很大的一方面原因是张牧池有点神经大条。可如果是和原主朝夕相伴的人呢,要是心思再细腻一点,自己不就暴露了,而暴露的结果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下场。

遇到原主亲近的家人尽量少对话,但是关于这个世界的礼节倒是个问题,要是向下人询问肯定会引起怀疑。但若不清楚礼节去见那些长辈肯定更麻烦。

梁彦咬着手指,眉头紧锁,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马车走在宵禁街道上,马车上的“晋”字让每一个想要上前呵问的官兵退了下去。

没多久马车停了。

“少爷,秦国府到了。”听声音梁彦认出这是自己那位小厮。

张牧池还是没有动静,梁彦担心吵醒他只是朝他拱了拱手,然后自己下了马车。

梁彦下车后马车夫再次向他行礼告别。

马车走后梁彦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巷子里,一边是参差不齐的民居,另一边则是红墙青瓦的贵族宅邸。

面前的红墙上有道偏门,小厮上前推了推,没推开。

“完了,少爷,”梁彦看见那小厮鼻涕和眼泪一同流了下来,“侧门被人闩上了。”

梁彦看见小厮这模样差点忍不住想笑。

“那就喊人开门啊。”梁彦理所当然地说道。

“门房在正门,要是咱们从大门进去,那看门的齐管家肯定会告诉老爷的啊!”

“本来小的想着今天老爷没在家,从侧门偷偷溜进去就不会有事了。”

小厮哭的更伤心了。

“告诉老爷就告诉呗,你哭什么?”梁彦有些疑惑,难不成还能吃了他。

“老爷说少爷你快定亲了,要是去了烟柳之地,会扒了小的的皮!”小厮泪声聚下。

梁彦看他哭的不成样子,想叫住他,又想到自己不知道他的名字,直接问不太好,突然想到了个点子。

“泪水,泪水。”梁彦喊了两声,小厮下意识地擦了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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