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靳珩问这样的问题,苏婳都觉得他有点傻。

怪可爱的。

她声音带着初为人母的喜悦,“还不到日子呢。”

“我听娘说,要五个月以后才会动,再大一点,还会踢人呢。”

靳珩觉得有趣,眼眸亮了亮。

他亲了她小腹一下,扶着她起身,喊丫鬟进来伺候两人洗漱。

苏婳是公主,住在公主府,虽说成亲第二日不用去给公婆奉茶,更不用晨昏定省,但是按规矩要去宫中谢恩。

闻人淮心疼妹妹,怕她身子吃不消,让她晚几日再进宫。

苏婳有分寸,用完早膳就入宫谢恩了,之后又去了慈安堂,给老夫人敬茶。

老太太对孙媳妇是一千万亿个满意,苏婳刚将茶盏从素秋那接过来,老太太就笑盈盈朝她招手。

“快到祖母身边来,你现在有身子,可不能跪。”

“谢祖母。”

苏婳知道老太太疼她,也没扭捏,乖巧去了老太太身边,双手奉着茶盏递到她手里。

老太太笑着接过,喝了一口孙媳妇茶,一抬头看见靳珩也过来了。

“祖母,喝茶。”

老太太脸色一变,“你又没有身子,怎么不跪。”

这……

靳珩心说,祖母也太偏心眼了,嘴上却笑着道,“祖母说的对。”

他后退小半步,跪在蒲团上,将茶盏恭恭敬敬递了上去。

“祖母,请喝茶。”

老太太笑着接过茶盏,“真是我的乖孙。”

喝完茶,素秋递过来一只精美的蓝色锦盒,老太太拉着苏婳坐下,将锦盒交到她手里。

苏婳知道这是祖母送的敬茶礼,双手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竟是一对羊脂白玉平镯。”

老太太握着苏婳的手,言语真挚,“祖母知道你不缺这些,但这是祖母的一点心意,这对平安镯,寓意平平安安……”

她看了眼苏婳的肚子,“愿我的曾孙顺利降生,你们母子都平安吉祥。”

苏婳抱着锦盒眼眶发酸。

她两位祖母都走得早,一个也没见到,外祖母不喜欢她,看见她就骂是“丧门星”,她第一次从隔代长辈这里体会到关爱。

老太太见她眼睛红红,爱怜道,“好孩子,有身子不许哭。”

许是孕妇心情容易激动,苏婳听见这句话,更想哭了,鼻子一酸掉了几颗金豆子。

老太太立刻心疼了,一把将苏婳搂进怀里。

“可怜见的,怎么还把我们婳婳惹哭了。”

靳珩在一旁埋怨,“谁说不是,怎么还把我媳妇惹哭了。”

老太太听他说话阴阳怪气的,一指他道,“臭小子,一会我让你也哭一哭。”

靳珩立刻闭嘴了,乖巧站在一旁,祖母打他的时候是真下狠手啊。

祖孙俩怪有意思的,素秋嬷嬷忍着笑给苏婳递了帕子。

苏婳也破涕为笑,接过帕子。

小夫妻俩留在慈安堂用晚膳,萱萱和毅国公也来了。

赵雪梅不敢露面,她早在知道苏婳来时,就躲在房里不敢出来了。

她都听说了,但凡是欺负过苏婳的人,消失的消失,杀头的杀头。

梁文帝和严帆等人的脑袋,还被挂在了城墙上,听府上下人说,大夏天的,先臭后烂,都遭苍蝇了。

她一连两个多月都没睡好,一闭上眼睛就看见自己的脑袋被挂在城墙上,被苍蝇啃。

她现在庆幸自己捡条命,不敢在苏婳面前出现。

生怕苏婳想起来之前那些恩怨,一句话就砍了她的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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