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淡金色的瞳眸,散发着炯然的光芒,盯着她。
“找到你了,小雌性。”
忽然,云柠觉得身体的束缚被抽走,但腿已经软得站不住。
云柠倾倒,被一双青筋暴露的手臂揽在怀里,面颊贴在白泽的胸膛,冰冰凉凉的。
小身子和他被他抱着,严丝合缝的真实感,让她感觉如梦似幻,又如梦初醒。
“我是出现幻觉了吗?我怎么,怎么看见你了。”
那个,让她疼痛撕裂,却又在关键时刻,给予她生命的男人。
云柠身上大小伤口不少,肚子里还踹了一只崽,身体更加虚弱了。
细腰被一只大手覆盖完全,紧密地没有一丝缝隙,双足离地,宽大的怀抱却安全感十足。
白泽似是感受到少女的依恋,埋头轻嗅她的气息。
敏锐地捕捉到清甜的香味中,浓烈的血腥味,隐隐约约还有一丝淡淡的、熟悉的气息,忽然而过。
掌心里小手,柔软得快要碎掉了一样,白泽心疼极了。
“你受伤了,是谁伤的你?”
“塞莉说,我的血有问题···他们都说我是【掠夺者】,但我不是,你信我。”
云柠在抽泣,哽咽着哭腔,无力地煽动长睫,男人的关心,让她莫名觉得更委屈了。
无声滴落的泪珠,打在白泽的手臂上,湿润滚烫。
软糯的嗓音像是要把他心上每一处褶皱都抚平,紧接着又狠狠收缩。
“我知道,你不是。”
白泽眼神一戾,那三天三夜,他们彼此交换气息,共享灵魂,没有比白泽更熟悉云柠的身体了。
是不是【掠夺者】,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云柠闻言,紧绷的神经忽然放松下来,昏昏欲睡的迷糊着。
白泽怀里亲昵地抱着云柠,挥动一双洁白的翅膀,停留在空中,犀利阴沉,直射底下为首的塞莉。
释放出三分部族最强者的威压,就足以震慑住在场的所有兽人。
众人匍匐在地,他们知道,白泽这是动怒了。
“塞莉你太狂妄了,自作主张,滥杀无辜。”
“将止,把人带下去,听候发落。”
“是,首领。”将止走到塞莉面前。
白泽轻扇翅膀,往一个方向离开。
云柠觉得她一靠近他,腹部隐隐坠痛,那种生理期的不适感好了许多。
或许是腹中的崽子感应到父亲的存在,安分了不少。
虚弱的身体有了力气。
感受而边风的速度,趴在白泽的胸膛躲了躲,无意的动作,却取悦了白泽,放慢了飞行速度。
云柠有些好奇,问: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是我唯一的雌性,你的身上有我的专属兽印。”
“无论你身在何处,只要没有超出感知范围,你一旦遇到危险,我都能感应到你的气息。”
原来是这样……
“小雌性,跟我回家?”
“嗯。”
经过几番折腾,
云柠明白,或许现在只有留在崽崽爹身边,才是最安全的选择,至少不会比前几次险些丧命更差了。
白泽边飞,边用眸子凝着她,
“叫我。”
书上说过,远古蛮荒时代,是野兽的世界,而眼前的男人前不久与自己有了花好月圆的日夜,所以应该叫……
“兽夫?”
云柠试探性地回答,无端后腰一紧,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大掌中间纹路的温度。
“我叫白泽,你可以叫我阿泽,小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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