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起身拉他们走,那几只怪鸟,张着巨翅趁机直冲我面门!
骆驼挥舞银刃箭步挡到我身前。
文主簿抓起石块猛砸过去。
再一次险象环生,这几只鸟像苍蝇一样在我们头顶盘旋,我已经不耐烦了。
文主簿眉头紧锁,“头上几只鸟不解决,我心里总踏实不下来,万一那帮畜生来个趁火打劫,咱们不是全完啦?”
骆驼苦笑道:“南边是虫,北边是鸟,要是这几只大笨鸟吃虫子,就可以来个‘黄雀捕蝉,螳螂在后了’!”
骆驼的话虽然不着调,但却提醒了我,我心念一闪,问:“你们说那睇头枭喜欢什么?”
“那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咱们的肠子了,好几个弟兄腔子的都被这帮畜生掏空了。”骆驼刚说完话,几滴液体从空中滴落到我们的脸上和手上。
我们以为是下雨了,抬头仔细观瞧,原来是几只大鸟的口水滴下来了。
骆驼向天上骂了几句。
“先别骂了。”我强作镇定继续说,“既然这帮畜生有喜好,想要制服他们就不难。”
文主簿像是听出了端倪,两眼熠熠生光,催我快说。
“睇头枭不是现在飞的太高,打不到嘛?我们就用肠子,把它们引到客栈里,来个诱敌深入!借着客栈里的矮檐把睇头枭束缚住,然后弄死。”我说完做了个扔暗器的姿势,看着他俩的反应。
“你想的轻巧,附近这么偏僻,哪来的肠子?”骆驼对我的想法不屑一顾。
“俗话说:舍不得骆驼,套不到狼!你一肚子的九转肥肠,这回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狗曰的,好事你咋不想着老子!”骆驼听我说要拿他当诱饵,作势要打我。
文主簿恍然道:“哦?把鸟引到客栈里,然后再用火把鸟烧死,或者用飞镖把它们打死?这样以院墙为屏障,蟹蟀也不会那么快发现火光,也就不会有毒虫飞过来!”
我点了点头,问骆驼:“客栈里头还有毒虫吗?”
“基本没有了,都跑出来,奔着前边火堆去了,即便有也是青壳的蟹蟀,要变色带毒也不会那么快。”
文主簿又问:“南边荒地上的火堆里还有好多毒虫,但刚才奇门卦象是让我们往南走,咱们还是走不了呀?”
“更好办了,咱们把鸟杀了,等荒地火势变小,我们再把客栈给烧了,整个客栈都是杉木结构,再加上鸟身上的羽毛那么易燃,一把火肯定能烧起来!”
文主簿盘算片刻,还是心存疑虑:“然后这些蟹蟀就会蜂拥过来,南边荒田的路就可以走了。”
“声东击西的主意好是好,可是我们怎么逃出来呀,总不能顶着这帮毒虫跑吧?”骆驼问。
“别担心,我白天看见这家客栈北边墙有个门洞,连半扇门板都没有。
到时候我们把房子点着,先从后门往北撤,等虫子引过来后,再从西边迂回往南走。”
简单商议罢,三人均同意,于是我们牵着马蹑足潜踪来到后门,果不其然看到后门果真没有任何遮拦。
我将马栓在后门口的小桩子上,他们俩掩护。
骆驼问我:“诶?这个客栈好端端的在这里开个门洞是干什么用的?连扇门板都没有,不会招贼吗?”
我骂道:“总不能是客栈掌柜的为了偷人开的门,狗曰的,别管那么多了,以后遇到掌柜的再去问吧。”
“他娘的,那个老东西早不知道死哪了!”骆驼调侃道。
文主簿见我们竟有心情闲聊,立刻低声呵斥住。
我们蹑手蹑脚的回到客店前厅南门,抬头望天,鸟群一直跟着我们在头顶盘旋,时不时的滴下几滴口水,粘粘糊糊、腥臭无比,十分恶心。
再往荒田方向望去,火堆的火势渐弱,我心知留给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迫,必须速战速决,才能避免火堆熄灭,虫子四处扩散,来袭击我们。
骆驼警惕道:“一会儿听我口令,你俩先冲进去,我遮罩护坡(春典:掩护、垫后),都机灵点,别落了单。”
我们三个缓慢后退,逐渐接近门口,忽的骆驼大喊一声“冲呀~”
我和文主簿跨步进入前厅,文主簿没有武器,随手拿起几案上两个还燃着的铜灯台退到东侧,我则重新引燃火把退到西侧。
骆驼看我们两个各自就位,在门口的呼哨越来越大声,想要吸引睇头枭的注意力,以便他们能直接飞冲进来。趁其不备直接烧死它们。
“骆驼,差不多了,赶紧进来吧!”我喊道。
骆驼呼哨声没停,快步往后退,一条腿刚迈进前厅大门。
两只鸟快速俯冲下来,锋利的巨爪眼看要抓到骆驼的肩膀了。
他震力往后跨越,仓促间翻了一个跟头,滚进到屋里,将将躲避了过去。
紧接着第三只大鸟又冲了下来,扇着翅膀,一个旋转侧翻,直接跃进前门,冲骆驼扑了过来。
骆驼左顾右盼,竟一脸震惊,莫名其妙的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双膝一软险些跌倒,从他嘴里蹦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不对呀,尸体去哪了?”
我看骆驼不去管鸟,反问尸体去哪了,虽然感觉突兀,但眼看怪鸟大张着翅膀向骆驼脑袋劈去。
这一下真要是劈上,骆驼必定脑浆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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