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娘娘见笑了,妾身回去定好生管教。”孟氏明白了宜修的态度,自然应该由她来把话说透,而不是等着宜修再说什么。
宜修见孟氏如此,笑容更添了几分欣慰,“乌拉那拉氏嫁入果亲王府为侧福晋,自当有福晋费心教导。”
“是,妾身谨遵皇后娘娘教诲,只是王爷一向是个洒脱性子,妾身又身子不好,这才一时间疏忽了,还望娘娘不要责怪。”孟氏说道。
宜修和孟氏坐在榻上闲话家常,青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却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搅着手中的帕子自顾自的生闷气。
青樱觉得宜修一点都不顾着同族的情分,况且还是表亲,儿时也见过几面,于是面上的表情也就不是很好,总有些愤懑之色。
宜修和孟氏聊的差不离了,这才把视线看向青樱,便见她如此神色,当即宜修脸色便也难看不少。
“侧福晋这是对本宫有所不满吗?”宜修蹙眉问道。
孟氏这才看向青樱,却见她脸上似有愤懑之色,听宜修问话之后似乎又有些委屈,孟氏大惊,连忙起身向宜修告罪。
青樱是果亲王府侧福晋,但凡对宜修有所冒犯,自然她这个福晋也有教导不严之责。
“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孟氏告罪道。
可偏偏青樱并不觉自己有错,虽跪下行礼,可说的话却让孟氏冷汗直流。
“姑母,青樱不知姑母缘何如此刻薄对待,青樱只记得从前与姑母的亲情,还望姑母看在与阿玛亲情上不怪罪青樱。”青樱说的委委屈屈。
旁边的剪秋怀疑自己耳朵许是坏了,就连守在门口的江福海都闭上了眼缩了缩脖子。
多少年了,即便是当年的年世兰仗着年羹尧的势,也只敢说几句意有所指的酸话罢了,便是胤禛都从没说过宜修‘刻薄’。
宫中上上下下,若是有谁敢如此对宜修说话,即便宜修不发一言,胤禛都要把这人拖出去斩了,中宫皇后岂容他人置喙。
宜修也是不知道多久没听过有人敢当着她的面骂她了,一时间竟也没反应过来,等她听明白了青樱说了什么,这才怒意上涌。
“放肆!”宜修一巴掌就拍在了桌上。
剪秋绘春,还有在明间伺候的小宫女,连带着门口的江福海,呼啦啦跪了一地。
偏偏就青樱这个始作俑者还要梗着脖子,一副‘忠臣孝子’‘忠言逆耳’的模样不肯屈服。
孟氏知道这会决不能再让青樱多说一句话了,“皇后娘娘恕罪。”
孟氏再次请罪。
宜修见此也不欲与青樱多说什么,若是骂青樱没家教,岂不是也把她自己给骂进去了,宜修现在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皇家最重规矩体统,福晋既然教不明白,侧福晋也学不清楚,本宫便亲自着人去教教果亲王府什么是规矩,剪秋。”宜修声音压着怒火。
“奴婢在。”剪秋挪了两步,跪在宜修面前。
“派两个规矩好的嬷嬷到果亲王府,重新教导侧福晋何为规矩体统,着人将此事回禀皇上。”宜修道。
“是,奴婢这就去。”剪秋起身,退着出了正殿。
等剪秋出了正殿的门,跟江福海换了个眼色后就去找人了,江福海也就起身往养心殿去了。
一直到带着青樱出了宫门,孟氏头上的冷汗都没落下去过,她看了青樱一眼,没说什么便上了马车,带着宜修赏赐下来的嬷嬷和青樱一同回了果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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