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深沉地铺展在清枫森林之上,星辰隐匿,月光也吝啬地未洒下一丝光芒。
江年,脚步急促而坚定,穿梭在这被黑暗吞噬的小径上,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安的回响。
四周的静谧并非寻常的宁静,而是一种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奶绿,你有察觉什么不对劲吗?”他轻声呼唤着。
突然间,一股无形的压力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江年紧紧包裹。
他停下脚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出于一种对未知危险的敏锐直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即将面临一场不可预知的暴风雨,空气中弥漫着电闪雷鸣的前兆,而他,正是那风暴中心的无助旅人。
心跳,在这一刻仿佛脱离了身体的控制,疯狂地跳动着,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胸膛内敲响了警钟
血液在血管中奔腾,带着前所未有的热度,几乎要冲破肌肤的束缚,将这份焦躁与不安传递给周围的空气。
江年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被夜色吞噬。
背部的汗毛根根竖起,如同被无形的力量轻轻触碰,激起一阵阵战栗。
头皮的麻木感愈发强烈,那是一种被死亡阴影笼罩的错觉,仿佛下一秒,那锋利的刀刃就会划破肌肤,带走一切生机。
江年的声音在夜色中划破宁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跑!”
话音未落,他已与奶绿,如同两道闪电般窜入黑暗,彼此的默契让他们的动作几乎同步。
奶绿虽笨拙,但速度惊人,与江年并肩,穿梭在错综复杂的林间小径上。
然而,那些隐藏于暗处的阴影仿佛被江年的行动所激怒,一阵阵喝骂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如同饿狼发现猎物般的兴奋与贪婪。
“可恶,被发现了!”
“快追,不能放跑了!”
“这兔崽子,跑得好快啊!”
这些声音汇聚成一股不容忽视的威胁,让空气都为之震颤。
随着喝骂声,十几个黑影从各个隐蔽的角落中猛然窜出,他们手持各式武器,小刀、砍刀、球棍在微弱的星光下闪烁着寒光,透露出这些人不凡的凶悍与狡猾。
显然,他们对此类行动驾轻就熟,配合默契,迅速以江年为中心,编织起一张越收越紧的包围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年的视线与一道熟悉的身影交汇——郁家锋,那个在营地初见时便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男子。
此刻,郁家锋正面带冷笑,拦在了江年的必经之路上,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眼神中既有对猎物逃脱的恼怒,也有即将得手的得意。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江年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深知,此刻的犹豫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让身体达到最佳状态。
同时,他用眼神示意奶绿,准备进行一场更为激烈的突围。
“郁家锋,你我之间的账,早晚要算!”
江年冷声喝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绝。
随即,他身形一动,如同猎豹般扑向郁家锋,同时奶绿也发出低吼,从侧翼发起攻击,试图为江年打开一条生路。
奶绿,在那决定性的瞬间,释放符文「水泡术」,周身环绕着神秘而迷人的水汽。
只见它轻轻闭目,深吸一口气,随后猛然张开双颚,一股细密而强劲的气流自其口中喷涌而出,迅速凝聚着周围空气中悬浮的微小水珠。
这些水珠在奶绿精妙的操控下,逐渐汇聚成一个晶莹剔透、宛如水晶雕琢而成的水泡。
这个水泡不仅美丽非凡,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与智慧。
它如同拥有生命般灵活,巧妙地穿梭于嗜血猪那笨重而庞大的身躯之间,巧妙地避开了其厚重的防御,直接锁定了嗜血猪那双闪烁着凶残光芒的眼睛——那是它最为脆弱的所在。
随着“噗嗤”一声轻响,水泡精准无误地爆裂开来,化作无数细小的水珠,如同万箭齐发般射向嗜血猪的眼睛。
那一刻,嗜血猪发出了凄厉的哀嚎,双眼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所震撼,瞬间失去了方向感与平衡,整个身体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而奶绿,却并未因此而有所松懈。
它趁势而上,全身肌肉紧绷,犹如紧绷的弓弦,蓄势待发。
紧接着,它后腿猛地一蹬地面,借助这股力量腾空而起,化作一道灰色的闪电,释放符文「剧烈撞击」以雷霆万钧之势撞向了正处于混乱中的嗜血猪。
“轰!”
一声巨响震彻夜空,仿佛连大地都为之颤抖。
嗜血猪那庞大的身躯在奶绿这猛烈一击下,再也无法保持平衡,踉跄着向后退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最终,它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只能无助地躺在地上,发出阵阵微弱的哀嚎。
解决掉嗜血猪后,奶绿愤怒的目光转向了郁家锋,那双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对这位曾经的对手充满了敌意。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奶绿腾空而起,全身肌肉紧绷,凝聚起全身的力量,向郁家锋发出了一记威力惊人的“升龙拳”!
“砰!”
拳风所至,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伴随着一声爆响,郁家锋的脸部瞬间遭受了重创。
他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袭来,整个人被这股力量冲击得连连后退,脸部更是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块巨石重重砸在了上面,隐约间还能听到骨骼碎裂的细微声响。
“郁家锋!”
追兵中有人惊呼出声,显然对这一幕感到震惊。
其他人也纷纷提高了警惕,意识到江年的御兽绝非等闲之辈,纷纷提醒同伴要小心应对。
然而,江年并未因此而有丝毫的停留或犹豫。
他深知此刻的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必须利用奶绿创造的这一瞬机会,迅速逃离这片危险的区域。
因此,他只是微微一顿,确认奶绿无恙后,便再次加速,如同离弦之箭般继续朝前冲去,将身后的追兵远远甩在了身后。
几分钟后,夜色似乎更加深沉,月光稀薄地洒在蜿蜒的小径上,为这紧张对峙的场景添上了一抹诡异。
江年的身影在远处逐渐模糊,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但他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定,未曾有丝毫动摇。
而追逐他的众人,在经过一番激烈的追赶后,体力与意志都已接近极限。
“这孙子...跟个泥鳅似的,这么能跑啊...”
一个粗犷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静,说话人喘息未定,手中的砍刀无力地戳在地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的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疲惫,周围的同伴也大多如此,或坐或立,无一不显露出追击未果的沮丧。
“让这小子给跑了。”
另一人咬牙切齿,语气中满是愤恨,似乎对这样的结果难以接受。
“这点事情都没办好,怎么给王哥交代啊。”
有人开始担忧起即将到来的责罚,话语间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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